词类活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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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汉语词类活用

(古汉语通论十一)

有些实词根据一定的语言习惯而灵活运用，在句子中改变基本功能，充当其

它词类来使用，这就是词类活用。

一、名词活用作动词

（一）名词用作一般动词

(1)“名+名”式，构成动宾关系。例如：

①彼兀者也，而王先生

．．．

，其与庸亦远矣。（《庄子·德充符》）

（兀：通“刖”。王：高出。庸：普通人。）

②鄂侯争之急，辩之疾，故脯鄂侯

．．．

。（《战国策·赵策三》）（脯：把……做成

肉脯。）

③踵门

．．

而告文公。（《孟子·许行》）

（踵：脚后跟。代人身，“亲自到”的意思。）族

．

秦者，秦也。（杜牧《阿房宫

赋》）（族：使……灭族。）

④且夫重刑者，非为罪人

．．

也。（《韩非子·六反》）（罪：惩罚。）

（2）“（状）+名+补”式，构成状中或动补关系。

①荆人欲袭宋，使人先表

．

澭水。（《吕氏春秋·察今》）（表：做标记。）

②唐慧褒始舍

．

于其址。（王安石《游褒禅山记》）（舍：筑房舍定居。）

③独乐乐，与人乐

．

乐，孰乐？（《庄暴见孟子》）（乐：欣赏音乐。）

④梁南与楚境

．

，西与韩境

．

，北与赵境

．

，东与齐境

．

。（《史记·张仪列传》）（境：

接壤。）

2、“名+代（之）”的形式，名词就用作动词。例如：

①从左右，皆肘

．

之，使立于后。（《左传·成公二年》）

②襄主（赵襄子）曰：“我取（壬）登，既耳

．

而目

．

之矣；登之所取，又耳

．

而目

．

之，是耳目

．．

人终无已矣。”（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③宦官惧其毁己，皆共目

．

之。（）

3、名词前有能愿动词“足、可、能、欲”等修饰作状语的，名词用作动词。

①假舟楫者，非能水

．．

也。（《荀子·劝学》）

②左右欲刃

．．

相如。（《廉閵列传》）

③荡荡乎，民无能名

．．

焉！（《孟子·许行》）（名：用语言形容。）

（尧的恩德）多么广大呀，人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4、“副+名”，即名词受到副词的修饰时，就用作动词。例如：

①丘也与汝，皆梦

．．

也；予谓汝梦，亦梦

．．

也。（《庄子·齐物论》）

②秦师遂东

．．

。（《殽之战》）（东：向东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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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设以炮至，吾村不齑粉

．．．

乎？（《冯婉贞》）

④吉日，必朝服

．．．

而朝。（《论语·乡党》）

⑤泽不陂

．．

，川不梁

．．

。（《国语·周语中》）（陂：修筑堤岸。）

5、有“而”字连接的名词就用作动词。例如：

①去今之墓而葬

．．．

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五人墓碑记）

②君其耳而

．．

未之目

．

邪？（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③不耕而食，不蚕

．

而衣

．

。

6、位于“所”字后的名词用作动词。

①此非明主之所臣

．．

也。（《韩非子·外储说右上》）（所臣：）

②置人所罾

．．

鱼腹中。（《史记·陈涉世家》）

7、构成主谓关系、处在谓语位置上的名词用作动词。

①以古非今者族

．

②己丑晦，公宫火

．

。

8、“名+者”式。

①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

．．．

往焉，雉兔者

．．．

往焉。（《孟子·梁惠王下》）

②赵王之子孙侯者

．．

，其继有在者乎？（《战国策·触龙说赵太后》）

（二）名词的使动用法

①吾见申叔，夫子所谓生死而肉

．

骨也。（《左传·襄公二十二年》）

②齐桓公合诸侯而国异性

．．．

。（《史记·晋世家》）（国：使……立国。）

③尔欲吴王我

．．．

乎？（《左传·定公十年》）

（三）名词的意动用法

①孟尝君客

．

我。（《战国策·冯谖客孟尝君》）

②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

．

之；进入中国，则中国

．．

之。（韩

愈《原道》）（夷：把……当作夷人；中国：把……当作中国人。）

③邑人奇之，稍稍宾客

．．

其父。（《》）

二、形容词、数词、量词、代词、象声词用作动词

（一）形容词用作动词

1、“形容词+代词”，构成动宾结构。例如：

①渔人甚异

．

之。(陶渊明《桃花源记》)（对……感到惊异。）

②敌人远

．

我，欲以火器困我也。(《清稗类钞。冯婉贞》)（远离我们）

2．“能愿动词+形容词”，因为能愿动词常常用在动词前。例如：

①王巷不却众庶，故能明

．

其德。(李斯《谏逐客书》)（使……昭著）

②是以圣人苟可以强

．

国，不法其故。(《史记。商君列传》)（使……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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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形容词+名词（或名词性词组）”构成动宾关系，例如：

①君子正

．

其衣冠。(《论语·尧曰》)（使……端正）

②(令尹子兰)卒使上官大夫短

．

屈原于顷襄王。(诽谤)

（二）数词用作动词，例如：

①士也罔极，二三

．．

其德。(《诗经·氓》)（或二或三，即反复无常。）

②人一能之，己百

．

之；人十能之，己千

．

之。(《礼记·中庸》)（学习一百次）

③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

．

民之耳目也。(《孙子兵法·军争》)（统一）

④萧何第一

．．

，曹参次

．

之。(《史记·萧相国世家》)（居第一位、居第二位。）

（三）量词用如动词例如：

①中寿，尔墓之木拱矣

．．

!(《左传·殽之战》)（有一拱粗了）

②草木畴生，禽兽群

．

焉。(《荀子·劝学》)（成羣地相处）

（四）代词用如动词例如：

①见公卿不为礼，无贵贱，皆汝之

．．

。(《隋书·杨伯丑传》)（用“汝”来

称呼他）

②雅性护短，因以为嫌。尝众辱奇，或尔汝

．．

之，或指为小人。(《北史·

儒林上·陈奇传》)

③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

．．

。(韩愈《听颖师弹琴》)（互相用“尔”用“汝”

来称呼）

（五）副词用如动词（应归到形容词活用）例如：

①贱段而甚邺伯

．．．

也。(《谷梁传·郑伯克段于鄢》)（《说文：“甚，尤安乐也。”》）

（加重

．．

郑伯的过错。）

②无参验而必之

．．

者，愚也。(《韩非子·显学》)（本义为标杆、标准；《尔

雅·释器》：“柲，柄也。”）（肯定；确定

．．

尧舜之道。）

③书不能悉意

．．

。(司马迁《报任安书》)（《说文·采部》：“悉，详尽也。”）

（完全表达

．．．．

自己的意思）

④既壮，羣牛日以老惫，凡事我都

．

之。(马中锡《中山狼传》)（城邑；《广

雅·释地》：“都，聚也。”汇聚，聚集。）

（都是我来干）

（六）象声词用如动词例如：

①公嗾

．

夫獒焉。(《左传．晋灵公不君》)（向獒发出

．．

“

．

嗾嗾

．．

”

．

的指挥声

．．．．

）

②出而哇

．

之。(《孟子·陈仲子》)（哇哇地吐）

③砯

．

(pìng)崖转石万壑雷。(李白《蜀道难》)（使发出砯砯的响声

．．．．．．．．

）

④妇拍而呜之

．．

。(林嗣环《口技》)（呜呜地哄着

．．．．．

孩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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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动词用如名词

一个动词用在另一个动词后面作宾语，充当前一个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对

象，后一个动词用如名词。例如：

①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

．

。(《左传．鞍之战》)（饮用的水）

②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

．

焉。(《左传。曹刿论战》)（埋伏的军队）

③殚(dan)其地之出

．

，竭其庐之入

．

。(柳宗元《捕蛇者说》)（出产的东西；收

入的钱财）

四、形容词用如名词

形容词在句中处于名词的位置，并且具有名词的语法特点，叫做形容词用如

名词。形容词用如名词后，在句中可以作主语，也可以作宾语。例如：

(1)亲爱

．．

在离居。(曹植《赠白马王彪》)（亲爱的人）

(2)应是绿

．

肥红

．

瘦。(李清照《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枝叶；花朵）

(3)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

．

矣。(《左传。襄公三年》)（德才兼优的人）

(4)义不杀少

．

而杀众

．

，不可谓知类。(《墨子．公翰》)（少量的人；众多

的人）

(5)施薪若一，火就燥

．

也；平地若一，水就湿

．

也。(《荀子·劝学》)（干燥

的柴禾；潮湿的地方）

(6)将军身被坚

．

执锐

．

，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固之社稷，功宜为王。(《史

记·陈涉世家》)（坚固的铠甲、锐利的武器）

练习

（一）什么是实词活用?实词活用主要有哪些类型?

（二）指出下列句中的实词活用现象，并说明其原来的词性、活用后的词性

及活用的标志。

1．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孟子．许行》)

2．再火，令药熔。(《梦溪笔谈．活板》)

3。驴不胜怒，蹄之。(柳宗元《黔之驴》)

4．左右欲兵之。(《史记．伯夷列传》)

5．陛下不能将兵。(《史记．淮阴侯列传》)

6．勇士人其大门，则无人门焉。(《公羊传．宣公六年》)

7．不足生于不农。(鼌错《论贵粟疏》)

8．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王安石《游褒挥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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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庚午，围宋，门于桐门。(《左传。襄公十年》)

10．孤山有陈时柏二株，其一为人所薪。(苏轼《孤山二咏引言》)

11．从左右。皆肘之。(《左传．鞍之战》)

12．请句践女女于王，大夫女女于大夫，士女女于士，越国之宝器毕从：

(《国语．句践栖会稽》)

13．决荣泽而水大梁。(《战国策．魏策三》)

14．魏氏不敢东。(《史记。田敬仲完世家》)

15．匈奴遣兵击之，不胜，益以为神而远之。(《汉书．张骞传》)

16．使武安侯在者，族矣!(《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17．妻妾遂共货刺客，伺醉而杀之。(《颜氏家训。治家篇》)

18．昔也往责于东邑，人可问也。(《吕氏春秋．奇鬼》)

19．善者入门而左，不善者入门而右。(《韩非子。东郭牙中门而立》)

20．车甲弢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史记．乐书》)

21．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荀子．天论》)

三、指出下列句中的实词活用现象，并把句子译成现代汉语。

1．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水经注．三峡》)

2．日与子弟角，无不胜。(《聊斋志异。促织》)

3．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王安石《游褒禅山记》)

4．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5．为肥甘不足于口与?轻暖不足于体与?(《孟子。齐桓晋文之事》)

6．以为李陵素舆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死力。(司马迁《报任安书》)

7．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庄子．惠子相梁》)

8．若使王伯之君诛暴而私之，则亦不可以为王伯矣。(《吕氏春秋·去

私》)

四、阅读古注文选《孟子·齐桓晋文之事》，把有实词活用现象的句子抄录下来，

并分别说明活用的实词是哪种类型的活用及其在句中的意义。

五、给下面短文加上标点，并译成现代汉语。

景公之时雨雪三日而不霁公被狐白之裘坐堂侧陛晏子人见立有闲公

曰怪哉雨雪三日而天不寒晏子对曰天不寒乎公笑晏子曰婴闻古之贤君饱

而知人之饥温而知人之寒逸而知人之劳今君不知也公曰善寡人闻命矣乃

令出裘发粟与饥寒(《晏子春秋·内篇谏上》)

第二节名词动词作状语

一、名词作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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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直接用在动词前面，对动词起修饰限制作用，叫做名词作状语。名词作

状语，有普通名词作状语和“岁”、“月”、“日”作状语两种情况。

(一)普通名词作状语。普通名词作状语有如下几种情况：

1．表示比喻，有“像……似的(一样)”的意思。例如：

①将不胜其忿而蚁

．

附之。(《孙子兵法．谋攻》)(蚁附之：像蚂蚁一禄

附着在城墙上爬墙攻城。)

②天下云

．

集而响

．

应，赢粮而景

．

从。[贾谊《过秦论(上)》](天下人民像

云彩一样汇集起来，像声音的回声一样呼应，背着粮食像影子那样相

随从。)

2．表示动作所用的工具，有“用……”的意思。理解时，可以在名词前面

加一个隐藏的关系词“以”。例如：

①叩石垦壤，箕畚

．．

运于渤海之尾。(《列子．愚公移山》)

②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

．．

以入。(柳宗元《黔之驴》)“箕畚运”：用箕畚运。

“船载”：用船装载。

3．表示对人的态度，有“像对待……那样”的意思。例如：

①虏

．

使其民。(《战国策．鲁仲连义不帝秦》)

②齐将田忌善而客

．

待之。(《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虏使其民”：把它的

人民像对待俘虏那样来使用。“客待之”：像对待客人那样对待他。

4．表示行为的根据，有“按照……”、“根据……”的意思。例如：

①失期，法

．

皆斩。(《史记。陈涉世家》)

②复立楚国之社稷，功

．

宜为王。(《史记．陈涉世家》)“法皆斩”：按照军

法都应斩首。“功宜为王”：按照功劳应该立为王。

5.表示动作行为发生的原因。例如：

①孝文时，婴为吴相，病

．

免。(《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②(张)苍任人为中候，大为奸利。上以让苍，苍遂病

．

免。(《史记。张丞

相列传》)“病免”：殴病免职。“遂病免”：就借口因病去职。

6．表示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例如：

①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左传．郑伯克段于鄢》)

②长驱到齐，晨

．

而求见。(《战国策．冯谖客孟尝君》)

“五月辛丑”：五月辛丑日。时间名词作状语可以用在主语的前面。“晨而求见”：

清晨就求见孟尝君。

7．表示动作行为发生的处所，含有“在……(地方)”的意思。例如：

①黎丘之鬼劾其子之状，扶而道

．

苦之。(《吕氏春秋．奇鬼》)

②横历天下，廷

．

说诸侯之王。(《战国策．苏秦始将连横》)。道苦之”：在路

上折磨他。“廷说诸侯之王”：在朝廷上游说诸侯王。

名词作状语，古文中比较常见，其中有的已凝固成双音词或成语，保存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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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语裹。如“席

．

卷”、“鸟

．

瞰”、“瓜

．

分”、“鲸

．

吞”、“蜂

．

拥”、“响

．

应”、“蚕

．

食”、

“土

．

崩瓦

．

解”、“星

．

罗棋

．

布”、“耳

．

闻目

．

睹”、“道

．

听途

．

说”、“风

．

驰电

．

掣”、“豕

．

突狼

．

奔”、

“风

．

起云

．

涌”、“狼

．

吞虎

．

咽”等。

(二)“岁”、“月”、“日”作状语

1．“岁”、“月”、“日”放在表示动作行为的动词前面，表示动作行为的频数、

时间的经常性和连续性，含有“岁岁”、“月月”、“日日”的意思。例如：

①良庖岁

．

更刀，割也；族庖月

．

更刀，折也。(《庄子．庖丁解牛》)

②今有人日

．

攘(rang)其邻之鸡者，或告之曰：“是非君子之道。”曰：“请

损之，月

．

攘一鸡，以待来年然后已。”(《孟子．滕文公下》)。

岁更刀”、“月更刀”：每年换一把刀子、每月换一把刀子。“日攘”、“月攘”：

每日偷、每月偷。

2．“日”放在形容词或表示性质变化的动词前面，表示情况逐渐发展。意思是：

“一天天地”、“一天比一天”。例如：

①事日

．

急，诸公莫敢复明言于上。(《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②贱妾守空房，相见常日

．

稀。(《孔雀东南飞》)。

日急”：一天比一天紧迫。“日稀”：一天天地稀少。

3．“日”用在句首主语前面，表示“往日”、“当初”的意思，用来追溯过去。

例如：

①日君以夫公孙段为能任其事，而赐之州田。(《左传．昭公七年》)

(往日晋平公认为那个公孙段是能担当人事的人，把州地的田地赏赐

给了他。)

②日

．

起请夫环，执政弗义，弗敢复也。(《左传．昭公十六年》)

【往日我(韩起)请求得到那只玉环，可是您不讲义气，我也没敢再提那件

事。】

(三)名词状语的辨别。名词作状语和名词作主语，都用在谓语前面。如

果分辨不清楚，就会引起误解。例如：

①有狼当道，人立而啼。(马中锡《中山狼传》)例(21)中，“人”作‘‘立”

的状语，正确的译法为：有一只狼挡住去路，像人似地站着啼叫。如果把“人”

字看作主语，就会译为：有一只狼挡住了去路，一个人站在那里啼哭。造就错了。

那么，应该怎样辨别名词是状语还是主语呢?可以从如下两方面来辨别：

1．根据意义来辨别。一个名词，如果是谓语陈述的对象，那么，这个名词

就是主语；如果不是谓语陈述的对象，而是表示动作变化的情状、方式、时间、

处所等，那么，这个名词就是状语。

2。从名词和谓语的位置距离来辨别。如果谓语前面有两个名词或名词性词

组，除了表示追溯过去的时间名词“日”外，靠近谓语的那个名词用作状语。例

如：

①(子产)治郑二十六年而死，丁壮号哭，老人儿

．

啼。(《史记．循吏列

传》)(老人儿啼：老年人像孩子那样啼哭。)

②秦惠王车裂

．．

商君以徇。(《史记．商君列传》)(徇：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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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动词作状语

动词或动词词组用在动词谓语前面，对动词谓语起修饰限制作用，表示动作

行为的手段、方式、状态、时间等，叫做动词作状语。

(一)动词作状语的形式

1．直接用在动词谓语前面。例如：

①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

．

得一人，果匈

奴射雕者也。(《史记．李将军列传》)(表示“得”的状态)

②良闸曰：“大王来

．

何操?”(《史记．鸿Lr宴》)

(表示“操”的时间)

③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

．．

寄臣以大事也。(诸葛亮《前出师表》)

(表示“寄”的时间)

2．用连词“而”或“以”把动词状语和动词谓语连接起来。例如：

①盛服将朝，尚早，坐

．

而假寐。(《左传。晋灵公不君》)

(表示“寐”的方式)

②箕踞

．．

以骂。(《战国策．荆轲刺秦王》)(表示“骂”的特点)

③触槐

．．

而死。(《左传。晋灵公不君》)(表示“死”的方式)

④太后曰：“老妇恃辇

．．

而行。”(《战国策·触龙说赵太后》)

(表示“行”的方式)

⑤故君父至尊亲，送其终也，有时

．．

而既。(杨恽《报孙会宗书》)(国君

至尊、父母至亲，给他们服丧的时候，有三年就到头了。)

(表示服丧的时间)

(二)动词作状语和连动式的区别。动词(或动宾词组)作状语，在形式上和

连动式一样。要想把二者区别开，只有从意义上来辨别。

1．连动式表示的是一先一后的动作，动作不分主次。例如：

①公入

．

而赋

．

。(《左传·郑伯克段于鄢》)

②入

．

而徐趋

．．

，至

．

而自谢

．

。(《战国策·触龙说赵太后》)

2．动词作状语，是修饰动词谓语的，动作有主有次(谓语为主，状语为次)

而无先后。例如：

①保民

．．

而王，莫之能御也。(《孟子·齐桓晋文之事》)

(表示“王”的策略手段)

练习

一、什么是名词作状语?什么是动词作状语?

二、指出下列句中作状语的名词，并说明其所表示的意义。

1.君为我呼人，吾得兄事之。(《史记·鸿门宴》)

2.夫山居而谷汲者，膢腊而相遗以水。(《韩非子·五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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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史记·陈涉世家》)

4．其后秦稍蚕食魏。(《史记·魏公子列传》)

5．田单乃起，引还，东乡坐，师事之。(《史记·田单列传》)

6．十九人相与目笑之而未废也。(《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

7．日，君以骊姬为夫人，民之疾心固皆至矣。(《国语·晋语一》)

8．吾义固不杀人。(《墨子·公输》)

9．四方之士来者。必庙礼之。(《国语·句践栖会稽》)

第三节几种特殊动宾关系

一般来说，动词和宾语之间是支配关系。例如：《战国策．鲁仲连义不帝秦》：

“魏安厘王使将军晋鄙救赵。”在“救赵”中，宾语“赵”是动词“救”的支西

对象。这种情况好理解。在有些情况下，宾语不是动词支配的对象，动词和宾语

问的关系比较特殊，叫做特殊动宾关系。

一、使动用法

句中作谓语的动词(包括用如动词的形容词、名词等)和宾语不是一般的支配

关系，而是主语使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成为这一动作行为的施事者，叫做使动

用法。简单地说，就是主语使宾语动。使动用法包括动词的使动用法形容词的使

动用法和名词的使动用法三个方面。

(一)动词的使动用法。主语使宾语发出动词谓语所表示的动作，而王语并不

发出这个动作，叫做动词的使动用法。

1．不及物动词的使动用法

（1）带宾语。不及物动词本来不带宾语，但当它以使动用法出现在句中

时．就能带宾语了。例如：

①焉用亡郑

．．

以陪邻?(《左传．烛之武退秦师》)(陪邻：增加郝国的土

地。)

②王如改诸，则必反予

．．

。(《孟子．公孙丑下》)

③将尉醉，广故数(shuò)言欲亡，忿恚

．．

(huì)尉，令辱之，以激怒其众。

(《史记。陈涉世家》)

（“亡郑”：使郑国灭亡。“反予”：把我召回。“忿恚尉”：使将尉恼怒。）

（2)不带宾语。有时候，不及物动词后面虽然不带宾语，但是从上下文的意

思看，仍是使动用法。例如：

①远人不服而不能来

．

也。(《论语．季氏将伐颛臾》)

②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

．

也。(《资治通鉴。赤壁之战》)

（“来”：使之来。“走”：使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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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及物动词的使动用法。古代汉语中，不及物动词用如使动的情况比较常

见，及物动词用如使动的情况比较少见。

{1)带宾语。例如：

①晋侯饮

．

赵盾酒。(《左传．晋灵公不君》)

②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

．

之，见

．

其二子焉。(《论语。子路从而后))

③沛公旦日从

．

百余骑来见项王。(《史记。鸿门宴》)

（“饮赵盾酒”：让赵盾饮酒。“食之，见其二子焉”：让他吃，让两个儿子来

拜见他。“从百余骑”：让一百多骑兵跟随着。）

（2)不带宾语。例如：

①左右以君贱之也，食

．

以草具。(《战国策．冯谖客孟尝君》)

②敌人远我，欲以火器困我也。急逐弗失!(《清稗类钞．冯婉贞))

（“食以草具”：让他吃蔬菜。“弗失”：不要让他们跑了。）

3．动词使动用法的译法

（1)译成兼语式。如：“忿恚

．．

尉”：使将尉恼怒。

(2)换一个适当的动词来翻译。如：“忿恚尉”：触怒将尉。

(二)形容饲的使动用法。形容词活用为动词后，使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

具有这个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或状态，叫做形容词的使动用法。

1．带宾语。例如：

①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

．

之。”(《论语．子适卫》)

②工欲善

．

其事，必先利

．

其器。(《论语。子贡问为仁》)(工：工匠。)

③今媪尊

．

长安君之位。(《战国策．触龙说赵太后》)

（“富之”：让他们富裕起来。“善其事”、“利其器”：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把自己的斧凿之类器械磨得锋利。“尊长安君之位”：使长安君的地位很尊贵。）

2．不带宾语。有时，形容词用如动词后没有带宾语，但从上下文的意思看，

仍然是使动用法。例如：

①(冉有)曰：“既富

．

矣，又何加焉?”(《论语．子适卫》)(既富矣：使他

们富裕起来以后。)

②鼻大可小

．

，小不可大

．

也；目小可大

．

，大不可小

．

也。(《韩非子．说林

下》)

(如果鼻子刻得大了，还可以使它小一些；如果小了，就不能使它变大了。

如果眼睛刻得小了，还可以使它大一些；如果大了，就不能使它变小了。)

(三)名词的使动用法。

在古代汉语里，名词用如动词的情况比较普遍，但用如使动的情况却比较罕

见。把名词放在宾语前面充当动词，表示主语使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成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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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所表示的人或事物，叫做名词的使动用法。

1．一般名词的使动用法。例如：

①鲁欲将

．

吴起。(《史记．孙子吴起列传》)

②齐桓公合诸侯而国

．

异姓。(《史记．晋世家》)

（“将吴起”：任用吴起为将。“国异姓”：使异姓立国。）

2．方位名词的使动用法。主语使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向某个方位行动。

例如：

①我疆我理，南东

．

其亩。(《诗经·小雅．信南山》)

②故王不如东苏子，秦必疑齐而不信苏子矣。(《史记·苏秦列传》)“南

东其亩”：使田垄朝南或朝束走向。“东苏子”：让苏代到东方去。

名词的使动用法中，也有宾语省略的情况。例如：

③得其地，不可郡县

．．

也。(《汉书．严助传》)

④天子不得而臣

．

也，诸侯不得而友

．

也。(《新序。节士》)

（“不可郡县”：不能把它变成自己的郡县。“不得而臣”、“不得而友”：

不能使他称臣、不能使他成为朋友。）

先秦时代，使动用法和兼语式同时存在。例如：

(23)富而使人分之。(《庄子。天地》)“使人分”：让人分。

使动用法和兼语式比较起来，兼语式表达意义更为明确完善。因此，汉代后，

使动用法逐渐被兼语式所取代了。

二、意动用法

主语主观上认为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怎么样，或把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

当作什么，叫做意动用法。简单地说，就是主语认为宾语动。

(一)形容词的意勖用法。把形容词放在及物动词的位置上，让它带上宾语，主

语主观上认为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具有形容词谓语所表示的性质或状态，叫做

形容词的意动用法。

1．带宾语。例如：

①甘

．

其食，美

．

其服，安

．

其居，乐

．

其俗。(《老子·小国寡民》)

(认为自己的食物是美味的，认为自己的服装是漂亮的，认为自己的居住环境是

安适的，认为自己的风俗是有乐趣的。)

②以贤

．

勇知，以功为己。(《礼记．大同》)

③士卒亦多乐

．

从李广而苦

．

程不识。(《史记．李将军列传》)

（“贤勇知”：把有勇有谋的人当作贤人。“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认为

跟从李广快乐而跟从程不识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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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带宾语。例如：

①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

．

而相贱

．

。(《庄子．秋水》)

(从超然于物外的“道”的观点来看，万物平等，无贵贱之分。从某一种

事物本身的观点来看，则以为自己很贵重，以为其它事物很下贱。)

（“贵”、“贱”：都是形容词用如动词，意动用法。“自”、“相”后面

的动词都不能带宾语。）

(二)名词的意动用法。把名词放在及物动词的位置上，让它带上宾语，主语

主观上认为宾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就是名词谓语所表示的人或事物，叫做名词的

意动用法。例如：

①不如吾闻而药之也。(《左传。子产不毁乡校》)

②夫人之，我可以不夫人之乎?(《谷梁传。僖公八年》)(既然国君把

她当作夫人，我这个记史的人可以不把她当作夫人吗?)

③盖天下言治生，祖白圭。(《史记．货殖列传》)“药之”：把它当作苦口

良药。“祖白圭”：以白圭为祖。

上古时代后期，意动用法和“以为”、“以……为”句式同时存在。例如：

①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

．．

恶，醢鬼侯。(《战国策．鲁仲连

义不帝秦》)

②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

．．

死，或以为

．．

亡。(《史

记。陈涉世家》)

③百姓皆以

．

王为

．

爱也，臣故知王之不忍也。(《孟子．齐桓晋文之事》)

④始吾以

．

君为

．

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

(《战国策．鲁仲连义不帝秦》)

（“以为恶”：认为她很丑。“以为死”、“以为亡”：认为他死了、认为

他逃跑了。“以王为爱”：认为您吝啬。“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认为您是天

下有才能的公子。）

意动用法和“以为”、“以……为”式比较起来，后者意义表达得更为明

确完善。因此，汉代后，意动用法逐渐被“以为”式所取代。

三、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的辨别

就动词来说，祇有使动用法，没有意动用法。不及物动词带宾语，是使动用

法。及物动词是否用于使动，要根据语言环境和上下文的意义来确定。就名词、

形容词来说，在活用为动词的前提下，再作进一步分析。如果作为一般动词解释

不通，就要考虑是否用为使动或意动。用为使动的，表示的是客观的结果，其意

义是“使宾语动”；用为意动的，表示的是主观认识，其意义是“认为宾语动”。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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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工师得大木，则王喜……匠人斫(zhu6)而小

．

之，则王怒。(《孟子．梁

惠王下》)一

②孔子登东山而小

．

鲁，登太山而小

．

天下。(《孟子．尽心上》)

（例①中的“小”，是表示匠人砍削木料的客观结果，是“使之小”的意思，

是使动用法。例②中的“小”，表示的是“孔子登东山”、“登泰山”后再看

“鲁”、看“天下”的主观认识，是“认为鲁小”、“认为天下小”的意思，是

意动用法。）

四、其它几种特殊动宾关系

除了使动、意动外，还有其它几种特殊动宾关系。

(一)为动用法。主语为宾语施行某种动作行为，叫做为动用法。简单地说，

就是主语为宾语动。为动用法有三种情况：

1．宾语是主语的服务对象。简单地说，就是主语为(替、给)宾语动。例如：

①夫人将启

．

之。(《左传。郑伯克段于鄢》)

②文嬴请

．

三帅。(《左传。殽之战》)

③邴夏御

．

齐侯。(《左传．鞍之战》)

（“启之”：为他(共叔段)开城门。“请三帅”：替三帅请求。“御齐侯”：

为齐侯驾车。）

2．宾语是主语动作行为或心理活动的目的对象。简单地说，就是主语为了

宾语而动。例如：

①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

．

国可乎?(《史记·陈涉世家》)

②而世又不与能死

．

节者比。(司马迁《赧任安书》)

③居庙堂之高，则忧

．

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

．

其君。(范仲淹《岳阳楼记》)

（“死国”：为国而死。“死节”：为节操而死。“忧其民”、“忧其君”：为

自己的人民担忧、为自己的国君担忧。）

这种情况的为动用法，宾语也可以省略。例如：

①桓公杀公子纠，召(Shào)忽死之，管仲不死。(《论语·桓公杀公子

纠》)前一个“死”字带宾语，后一个“死”字省略宾语。

3、谓语为名词活用为动词，宾语和这个名词为领属和被领属关系，表示主

语担任某一职务或作为什么。例如：

①惠子相

．

梁。(《庄子．惠子相粱》)

②天帝使我长

．

百兽。(《战国策．江乙封荆宣王》)

③今将军傅

．

太子，太子废而不能争。(《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相梁”：任梁国的宰相。“长百兽”：任百兽的首领。“傅太子”：做太子

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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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种为动用法，可以用“给……”、“把……”的格式来翻译。

例如：

①吴人曰：“宋百牢

．．

我，鲁不可以后宋。”(《左传．哀公七年》)

(宋国给我们牛羊猪各一百头，鲁国不能比宋国少。)

(12)有一母见信饥，饭

．

信。(《史记。淮阴侯列传》)

（“饭信”：把饭送给韩信吃。）

(二)对动用法。主语对宾语施行某种动作行为，叫做对动用法。简单地说，

就是主语对(向、朝)宾语动。例如：

①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

．

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左传。郑伯

克

段于鄢》)

②君三泣

．

臣矣，敢问谁之罪也?(《左传·襄公二十二年》)

③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

．

其妻妾。(《孟子．齐人有一妻一妾

而处室者》)

（“誓之”：对她发誓。“泣臣”：向我哭泣。“骄其妻妾”：对自己的妻妾很

骄傲。）

(三)因动用法。宾语是主语动作行为或心理活动的原因，叫做因动用法。简

单地说，就是主语因为宾语而动。例如：

①秦不哀

．

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左传·殽之战》)

②嬴闻如姬父为人所杀，如姬资

．

之三年。(《史记·魏公子列传》)

③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予亦悔

．

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

（“不哀吾丧”：不因为我国的丧事而悲哀。“资之”：为此而悬赏。“悔

其随之”：因为自己随着他们出来而后悔。）

(制作教师：谢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