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堕落的原因

1

探析祥子悲剧命运的成因

内容提要老舍以一个人力车夫——祥子作为典型形象，通过对这一人物悲剧

命运的安排，来表达对下层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揭示了社会统治的黑暗，具有

很强的现实批判性。通过寻找祥子悲剧命运的成因来为城市广大个体劳动者找出

解放之路。

关键词祥子悲剧命运成因

一、强势、黑暗的旧社会的压制

祥子正处于20年代军阀统治下的北平，在这样的社会里充满着势利、腐朽、

麻木、无助，祥子正是在这种社会背景的孕育下从刚硬，走向了颓废和堕落。

祥子“生长在乡间，失去了父母与几亩薄地，18岁的时候便跑到城里来”，在

封建势力盘剥、帝国主义入侵下，大批农民失掉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而破产，流入

城市谋生，这是当时较普遍的社会现象。刚从农村怀揣着美好理想奔赴城市的祥

子，善良淳朴、高大健壮，充满着青春和活力，他满怀希望的相信他可以凭自己

年轻力大，健壮以及吃苦耐劳的精神，过上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当然他的理想

在三年后是实现了的，通过自己辛勤的工作，他有了一辆自己的黄包车。这时，

他便进一步幻想自己或许有一天能开一个车厂子，自己做老板呢！然而幸福生活

的列车在没有把他载到理想的目的地时，就把他丢在了陌生的国度。在他正得意

的用新车拉客的时候，却遇上了北洋军阀的乱兵，夺走了他用血汗换来的新车。

这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他感到无奈、无助。然而丢车后，他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在慌乱中，他意外的得到了三匹骆驼，他想一定是老天在眷顾他，使他又重新拾

起买车的希望和信心。买车的强烈欲望促使他卖掉三头骆驼后，更加拼命的拉车，

连老弱病残的都抢，只是希望早点买到车。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祥子积攒的钱

2

已快够买一辆新车时，在曹府又遇到了孙侦探，这个狼面兽心的家伙，本是来监

视曹先生的，却又顺手牵羊的抢走了祥子的辛苦积蓄。

军阀的乱兵和政府的侦探反映的是一个强大的、罪恶的、病态的社会，这是

造成祥子悲剧命运的主要原因。也说明了当时的社会、经济地位低下，游兵散

勇的城市贫民无论怎样奋斗，无论怎样挣扎，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与贫穷，他们

不可能靠个人奋斗改变自己的地位，摆脱受压迫、受剥削的悲惨命运。

祥子年轻力壮、坚韧顽强、风雨里咬牙、茶饭里节省，他的梦想只是想着靠

自己的诚实劳动为自己赢得一辆属于自己的车，然而残酷的社会并不能实现他的

愿望，反而使他的愿望成为了奢望。他的健壮、坚强以及自信，在历经艰辛，三

起三落后终不能实现的时候，他只能成为这个病态社会的牺牲品，他不可能凭一

个人的力量与社会抗衡，因此，是这个把“人”变成“鬼”的社会造成了祥子悲

剧命运的主要原因。

二、虎妞的诱骗开启了祥子的婚姻悲剧

虎妞利用父亲刘四爷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对祥子进行色诱，使祥子坠入了其

凶恶的虎口之中，控制了祥子的自主人格，这是祥子悲剧命运的另一原因。

虎妞用酒将祥子灌醉以后，便对祥子进行色诱，让祥子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与这个又老又丑的毒物发生了关系，让自己的人生陷入了痛苦的悲剧之中。

祥子并不爱虎妞，但虎妞用阴险的魔掌深深地控制住了祥子这只小绵羊，只

要祥子一不顺从，就将被她掐死，所以祥子无奈只好与她结合。而更可悲的是，

在婚后，虎妞不要祥子出去拉车，还每天让祥子吃饱喝足，养得白白胖胖的，祥

子还以为虎妞是在弥补他？因而憨厚傻气的祥子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麻木了、

妥协了。可谁知虎妞内心那丑恶的目的却是让祥子更有力气来满足自己性欲上的

需求。被她迷骗的祥子后来还高兴地认为自己要当爹了，因而认为虎妞也是有功

劳的，渐渐地消除了对她的恶感，最后还为了给她做棺材而卖掉了一生追求的车。

而且祥子在与虎妞结合后，他渐渐地变得堕落，渐渐地忘记自己的奋斗理想，

使自己处于一种高度的精神麻木状态。从而可以看出，虎妞不仅耗尽了祥子身体

的精力，还抽取了他精神的骨髓，这是一个地主资产阶级丑女和腐蚀个体劳

3

动者的悲剧。而祥子对婚姻的就范也意味着他要求自主的生活理想的破灭，也是

他软弱无力，“无能把握自己命运”的人生悲剧的典型表现。

三、小福子的悲惨遭遇是祥子悲剧命运的延伸

小福子与虎妞是老舍笔下的两个具有鲜明性格对比的女性。虎妞不仅外貌

丑，内心更丑。而小福子善良、温柔，虽然身体被人蹂躏，心却仍然是纯洁的。

她是祥子心中心爱的女人，想要娶的妻子。在他的观念中，他们都是穷人，都是

无产者，都被人欺侮，他同情她，也同情自己，是命运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在虎妞难产死后，祥子重新拾起奋斗的理想。因为他的理想就是有一辆属于

自己的车和属于他自己的女人，然后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去拉车挣钱来养活他的女

人。在摆脱了虎妞的黑掌以后，他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认为现在可以去追求

自己的幸福了。然而在他怀揣着这种个人主义理想，兴高采烈地走进白房子时，

却听说小福子吊死了。这时，他的所有希望都已破灭了，一串一串的泪往下落，

他是要强的，小福子是要强的，他只剩下些没有作用的泪，她已作了吊死鬼！一

领席，埋在了乱死岗子，这就是努力一世的下场头！

所以小福的悲惨遭遇让祥子彻底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失去了奋斗的信念，他

开始吃、喝、嫖、赌、懒、要赖，渐渐地堕落、颓废。

四、生活中的小人物构成了祥子悲剧命运的深广背景

在祥子生活的周围，许多小人物的命运构成了祥子悲剧命运的深广背景。

车夫老马、小马的悲苦命运寓示着做一辈子车夫的祥子的悲剧命运。

孙侦探，是政府的走狗，腐败无耻，他抢走了祥子辛苦积攒的买车钱，让祥

子买车的愿望落了空，造成了祥子走投无路又阴差阳错的回到虎妞的身边，从此

就甩不掉了这块烂泥。孙侦探代表着黑暗势利的军阀政府，这是造成祥子悲剧命

运的一大原素。

二强子是一个无赖、醉鬼，靠女儿卖身来满足自己恶习的一大恶棍，是他阻

碍了祥子与小福子的自由恋爱，祥子憎恨他不把小福子嫁给他。最终是他造成小

4

福子的自杀，从而导致了祥子的希望破灭，走向了颓废、堕落之路。

还有放高利贷的高妈，刻薄的杨太太，卑鄙的夏先生等等，都在祥子悲剧人

生的形成中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五、祥子个人性格上和心理上的弱点

祥子的悲剧，是个体劳动者沉论的悲剧，是性格和命运的悲剧。他身上的小

农意识、堕落性、劣根性以及心理上的脆弱性是造成其悲剧命运不可忽视的因素。

（1）小农意识和盲目的个人奋斗

祥子与生俱来的小农意识和狭隘眼光，尤其是他盲目的个人奋斗的理想是造

成他悲剧主观因素中最基本的一点。

祥子从农村来到城市，就一个梦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而且不管经历

多少困难挫折，仍坚定自己的这个理想，一辈子就想做一个用自己的车拉客的车

夫。在思想上表现得特别的愚笨，对现实缺乏清醒的认识。同时，在卖掉三头骆

驼后，高妈劝他将钱存入银行或放高利贷，而他偏不听，他认为只有把钱天天捏

在手心里才有安全感。结果当钱攒得差不多时，却被孙侦探敲诈而去，这就是祥

子的小农意识和狭隘眼光给自己造成了现实的悲剧。

另外，在祥子的小农意识中还存着“宿命论”的思想，使他既不能正确看待

别人的失败，也不能正确对待自己的失败。在看到车夫老妈、小马的命运时，他

似乎模糊地有所醒悟，然而这也只能促使他更加拼命地赚钱，早一天实现他的理

想。所以，在受到社会的迫害时，他只能无奈的归于命运，自我安慰，正是这种

狭隘的追求紧紧地束缚了其生活和命运。

祥子这种盲目的个人奋斗、狭隘的眼光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因为他的

这种想法在当时军阀混乱的旧社会里是不切实际的，他的个人奋斗，就像老马所

说的那样：“干苦活儿的打算独自一个人混好，比登天还难。”然而他却认为：“即

使今天买上，明天丢了，他也得去买。”车子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所以使他陷入了狭隘的个人奋斗道路的恶性循环中。

（2）性格上的堕落形成了祥子的悲剧人生

祥子他自己的生命意志不够坚强的缺陷也是导致他悲剧命运的重要原因。他

5

并不是挣扎到绝望的时候才放弃人生追求的，而是从自己的一些生活经验来预料

未来的失败而停止奋斗的。在虎妞的影响下，他的生活态度的某些改变，也是他

走向深渊的原因之一。祥子在婚前还力图坚持自己的生活追求，而结婚之后，虽

仍思抗争，但也只剩招架之功了。他曾经企图反抗命运却最终屈从于命运的安排，

他曾经对虎妞干预他的生活目的的企图有所抵制却也最终受制于她。

而当看到新的希望，为自己将要做父亲而高兴时，虎妞难产之死，又使他连

这点不太高兴的高兴也破灭了。从些，祥子的心态大变了，他想，天下的车夫都

是“黑毛”的，为什么自己偏要强去当“白毛”的呢？于是他开始不要强了，他

学会了别的车夫所有的坏毛病，“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什么样的经验便成什么

样的人，在沙漠里是养不出牡丹来的。祥子完全入了辙，他不比别的车夫好，也

不比别的车夫坏，就是那么个样的车夫。这么着，他自己倒觉得比以前舒服，别

人也看他顺眼，乌鸦是一般黑的，他不希望成为白毛的。于是祥子开始堕落了……

在虎妞难产死后，曹先生同情他的遭遇并答应他和小福子一块来曹家做仆

人，于是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烧起来了。但当他兴高采烈地来到白房子，却听

到小福子因受不了凌辱而上吊死后，他的理性彻底泯灭了，他的精神支柱彻底崩

溃了，终于自我放纵地跌入了流氓者之列。

长久以来潜藏在他人性下的野性、兽性、恶性发作。他吃、他喝、他赌、他

嫖、他懒、他狡猾、他掏坏、打架、占便宜，为了几十个大洋出卖了人命，甚至

连原来作为立身之本的拉车，他也讨厌了。他形容萎缩，举止肮脏，如同行尸走

肉。残酷的现实扭曲了他的性格，吞噬了一个一度有着顽强生存能力的个人奋斗

者。昔日“体面的、要强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成为“堕

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祥子的遭遇是

一个浸透着血泪的悲剧。

（3）心理上的软弱性和孤独无助

祥子一个从农村来到城市的个体劳动者，他鄙视其他车夫身上的陋习，他认

为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身上有着忠厚要强的农民的美德。然而从外表到内

心都曾像骆驼般坚韧的祥子，心灵深处却又始终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感和软

弱感。

第一次在刚买的新车没多久就被军阀乱丢抢车后，“祥子落了泪！他不但恨

6

那些兵，而且恨世界上的一切了。凭什么把人欺侮到这个地步呢？凭什么？他只

能无奈的抱怨。第二次本来是不幸中的万幸，得到了三头骆驼，他准备把卖骆驼

的钱积攒下来再买辆新车的，谁知又被孙侦探抢了去，这时他不仅又气又恼，还

要忍受别人对他的嘲笑，“骆驼祥子”的名号也从此跟着他，而他心里的委屈与

不满却又找不到一个人来倾诉。

当然被束缚在分散狭小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中的人们，诚然有狭窄短视，

无形中形成了自私、冷漠等弱点，但作为一个朴素的劳动者，毕竟还是善良的。

当祥子看到车夫老马和小马的悲苦情况时，他还买包子给他们吃，仍是有同情心

的，仍希望他们过一天好日子。当遇到小福子，他更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

而同情她，最后走时还把一些旧皱的零钱放在小福子的炕上。

然而本以为遇上了小福子后，他找到了知己，找到了可以为之奋斗的女人，

却又因自己心理上的怯弱，起初不敢担起小福子困难家庭的重担，选择逃离。最

后为自己留下了终身遗憾，彻底地进入了孤独世界。

祥子的这种软弱、孤独无助的心理弱点又加深了他的人生悲剧性。而他的这

种孤独无助又源于一方面他已完全失去了与农村的联系而且早已不愿与之发生

任何关系，另一方面又因为他与新的城市生活还未建立应有的联系，还不能求得

他人的关心和帮助。因此才导致了他感到孤独、无助、脆弱，经不起打击和挫折，

最终走向堕落、颓废的悲剧人生。

（4）推卸责任，不会自我反省

在整部作品中，我们看到，不管受到怎样的压迫，祥子总是只知道抱怨、无

可奈何，而从没有去想过自己受压迫的原因，也没有反省过自己的问题。每一次

打击后他总是自问：“要强又能怎样呢？”军阀乱兵抢走了他的新车，他恨乱兵，

甚至恨透整个世界上的一切。他把责任归功于乱兵和世界。孙侦探本来跟踪的是

祥子的主人曹先生，与祥子毫无关系，然而却让孙侦探碰上了他，顺便敲诈了祥

子，这时傻愣的祥子认为“时运到了点上，活该！”把这次遭遇又归结于命运。

在与虎妞的结合中，他把责任推于色诱死缠他的虎妞，而从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何

经不起诱惑？在与小福子的错失良缘后，他又把责任归于二强子，而未曾想过当

初自己要是勇于担起责任，娶了小福子，那么就不会有小福子的自杀了。所以在

一系列的事件中祥子从没有丝毫的反省，这也是造成他悲剧命运的一个重要原

7

因。

通过对祥子的悲剧命运成因的探析，祥子的悲剧命运主要是当时社会造成

的。人在社会中生活，受着社会的制约。他的道路是由他所处的社会环境，他所

属的社会地位，他与社会的各种联系决定的。

除了当时黑暗的社会对他的压迫和腐蚀，虎妞的诱骗以及他人的影响外，重

要的还有祥子自身的思想局限性和他的自私、意志不坚定、不会自我反省等多种

原因。一个人的命运本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如果对自己的命运屈服，那么他的

人生必然是一个悲剧。通过对祥子悲剧命运成因的探析，还反映了老舍先生对人

生的严肃思考，在恶劣的环境下，要强的人稍不控制自己，就可能变成不要强的

人。同时，有奋斗精神的人，如果社会不公平，那么他是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的，

于是才产生了悲剧。祥子企图通过个人奋斗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这种主观想

法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是不切实际的，因为他的沉重压迫是来自旧社会的各个方

面的。即使祥子有了自己的车，并且始终保持着所有权，也不能摆脱种种压制，

成为真正可以独立自主、幸福生活的劳动者。祥子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个体劳动

者，他的奋斗始终是脱离群体的孤身奋战。然而，事实证明了在地主资产阶级统

治的世界里，个人是不能救出自己的，像祥子那样穷苦的个体劳动者，只有团结

起来，共同奋斗才有出路。

这部作品客观上是为城市广大劳动者，尤其是个体劳动者提出了如何争取解

放的重要课题。老舍先生写这悲剧给社会看，就是要改变这不公平的社会。虽然

老舍当时并没有叫个体劳动者起来反抗，那是因为有政府的压制，老舍先生不敢

明目张胆的写出来，而且老舍当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更好地改造这黑暗不公

的社会，但他已经告诉人们这样的社会非改不可了，这是《骆驼祥子》伟大的现

实主义力量。

通过对祥子悲剧命运成因的探析，我们看到祥子的悲剧作为一个时代已成为

过去，然而他身上所渗透着的小生产者意识仍值得我们深思和反省。在现代化的

今天，没有了旧社会和旧制度，可是小生产者的意识却仍根深蒂固的普遍残留于

人民群众的头脑中，阻碍他们自己和整个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只有把这种思想清

除掉，只有转变这种小生产者的奋斗意识，把目光放得更远，才能走向更辉煌的

明天。所以，祥子的悲剧对我们的今天仍具有着警醒和教育的伟大意义，需要我

8

们从中去感悟，并结合自身进行不断的反省和深思，才能走出祥子的悲剧人生。

参考文献

[1]李润新：《老舍研究论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北京第一版。

[2]曾广灿、吴怀斌：《老舍研究资料》（上），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1985年

第一版。

[3]老舍：《骆驼祥子》，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55年北京第一版。

[4]朱栋霖：《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册，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

9

论文提纲

一、强势、黑暗的旧社会的压制

（一）军阀的乱兵抢走了祥子的车

（二）政府的孙侦探抢走了祥子积攒下来买车的钱

二、虎妞的诱骗开启子祥子的婚姻悲剧

婚前婚后祥子的转变

三、小福子的悲惨遭遇是祥子悲剧命运的延伸

（一）小福子和虎妞形成对比

（二）小福子的死让祥子彻底的崩溃

四、生活中的小人物构成了祥子悲剧命运的深广背景

（一）车夫老马和小马

（二）孙侦探

（三）二强子

五、祥子个人性格上和心理上的弱点

（一）小农意识和盲目的个人奋斗

（二）性格上的堕落形成了祥子的悲剧人生

（三）心理上的软弱性和孤独无助

（四）推卸责任，不会自我反省

通过对祥子悲剧命运成因的探析，我们看到祥子的悲剧作为一个时代已成

为过去，然而他身上所渗透着的小生产者意识仍值得我们深思和反省。在现代化

的今天，没有了旧社会和旧制度，可是小生产者的意识却仍根深蒂固的普遍残留

于人民群众的头脑中，阻碍他们自己和整个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只有把这种思想

清除掉，只有转变这种小生产者的奋斗意识，把目光放得更远，才能走向更辉煌

的明天。所以，祥子的悲剧对我们的今天仍具有着警醒和教育的伟大意义，需要

我们从中去感悟，并结合自身进行不断的反省和深思，才能走出祥子的悲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