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意思

更新时间:2023-03-19 02:38:26 阅读: 评论:0

林阴-挂职锻炼心得体会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意思
2023年3月19日发(作者:歌剧院)

逻辑学解读

在同一论辩过程中,对同一句话,你不能一会作一种理解,一会又作另一种理解。否则

就违反了同一律的要求。庄子就犯了这种错误。惠子第五个月宝宝吃什么辅食最好 一句话中说的:“(子)安知鱼之乐?”

可以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种理解是:你怎么可能知道鱼之乐?另一种理解是:你是从哪里

知道鱼之乐的?庄子对惠子这句话一开始是作第一种理解,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

知鱼之乐呢?但后来看说不通,又对惠子这句话作第二种理解,这是典型的混淆论题的谬误。

逻辑告诉我们,论证正确与否与结论真假对错是无关的。如果有人论证说“今天我高兴,所

以地球是圆的”这个论证当然是无效的,但其结论却没有错。在上面的讨论中,我们说庄子

在论证中犯了典型的错误,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所主张命题就是错的。实际上,到底人可不

可以知道鱼之乐,这远不是逻辑学可以判断得了的。

认识论解读:

庄子和惠子双方所辩的实质上是一个严肃的认识论问题:人不是鱼,能否知道鱼的情感

状态(鱼之乐)?对此,庄子与惠子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庄子认为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

游来游去,所以鱼是快乐的;惠子则认为庄子不是鱼,所以他是不能知道鱼快乐与否的。这

实际上是说“主体”之间的关系,庄子、惠施各是一个主体,鱼隐喻自我之外的他者(即另

一个主体),庄子与鱼的关系实际上就是两个主体之间的关系;“乐”是一种情感,属广义的

“心”或意识,知鱼之乐即知他者之心,属于交流、理解和沟通的问题。惠施的观点是,庄

子非鱼,无法了解鱼之乐,即对他者之心是否可知表示怀疑。针对惠施的质疑,庄子采取以

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式:“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辩论的出发点和根基直接来自惠

施的“子非鱼”,即不同的个体(庄子、惠施和鱼)之间无法相互理解。惠施认为不同的个

体之间无法理解(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簇拥的意思 ,庄子则根据同样的前提推论出惠施也不可能理

解他的所思所想(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对惠施的质疑进行了再质疑,他者之心

能否理解,是双方辩论的焦点。

归谬法解读

所谓归谬法就是为了辩破对方的主张,故意先接受对方所设定的前提,然后通过合法的

逻辑推理,从这些前提中推导出与这些前提相矛盾的结论,由此以推翻对方的主张。庄子依

据惠子所说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得出“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再依据庄

子所说的“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得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到这里为止,应该

是惠子取得了辩论的胜利。但是,庄子再回过头来根据惠子所说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得出:当你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时,表明你是在已经知道我知道鱼乐的情况下然后问

我是怎样知道鱼乐的,这就表明我在濠水之上已经知道鱼乐了。

惠子本来的意思是,不是鱼就不能知道鱼。现在你(惠子)问我(庄子)怎么知道鱼乐

呢(暗含着我不知道鱼乐)?表明你已经知道我不是鱼了。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鱼,这就表明

“知道”可以是以此知彼,而不必一定要是鱼才能知道鱼(即以此知此)。(既然你不是我,

可以知道我不是鱼,这就表明我不是鱼也可以知道鱼乐)。因此,根据你说“你怎么知道鱼

乐?”这句话,表明你已经知道我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再回过头来问我,因此我可以在濠水之

上知道鱼乐,而没有必要变成鱼游进水里才知道鱼乐。

迷失论解读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是惠子与庄周在濠梁观鱼时的对白,这一经典的哲

学问题也在此后的两千多年中始终萦绕在人们的精神世界。说到底,这还是个物与我的概念。

一个一心追求物的人,往往为物欲所累反而迷失了物的本意,陷入无休无止的欲望的深渊。

惠子当时是梁惠王的宰相,于权势之中可谓呼风唤雨,顾虑自身的荣辱尚且不暇,又怎能知

道鱼的快乐呢。庄周只做过短暂的蒙园小吏便一心投入到求解道的真谛的路途,他能够理解

鱼的快乐也就不足为怪了。

独我论解读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句话“省略”了一个大前提:“知我者必我”,也即

“非我者不能知我”。这是真正的独我论,即一个人是无法了解他人的心态的。但“子非鱼”

和“子非我”是不同的,“子”与“鱼”是异类,难有“同是”,“子”与“我”却是同类,

可以有“同是”这是两个不同的层次。

逃避论解读

庄子是主张“辩无胜”的。即庄子认为通过辩论是得不出谁是谁非的结论的,这场辩论

是惠施挑起来的,庄子不愿意奉陪到底,于是钻了话语中语法上的空子,早早地结束(逃避)

了这场他不愿意辩下去的辩论。所以这场辩论到最后并没有结束,只是草草收场于“没有结

束的结束”罢了

诡辩论解读

惠施是从认知规律上来说,人和鱼是两种不同的生物,人不可能有鱼的喜怒哀乐情感,

可是“人”知道不知道“鱼”的快乐不是一种情感问题,而是一种对事物了解不了解的知识

的拥有问题,即是否知道(或了解)某一事实。其实,庄子的前提是:“一个人不可能知道

他人的知识状态(即知道或不知道某一事物)”,显然这是不正确的。一个人是否拥有某种知

识,是可以通过外在的表现和客观的逻辑来推断出来的。比如要判断某人是否会解某个题,

只要让他去做一下就可以了,能做出来即表明他会,做不出来表明他不会。庄子是在用知识

状态替换了情感状态,用“我的内心世界”替换了“鱼的快乐”,是典型的诡辩。戴尔5460

心理移情说

在这场辩论中,似乎惠子占了上风,因为人和鱼不同类,人怎么知道鱼的心理呢?但从

体验上说,庄子也是有道理的,任何动物包括人的动作、表情、痛苦或快乐,人是可以凭观

察体验到的。应该说有这里有一个“移情”作用。庄子所谓“是鱼之乐也”不过是主观的臆

断,他只不过把自己的感情“转移”到了鱼身上。当庄子看到鱼游来游去时,发出的感叹“鯈

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只是就他所感受的心情做一论述,这是一个心灵的感应状态。

庄子追求的是自由逍遥,追求在无垠的道中自在翱翔,他主观的认定了鱼乐,他寄情于“鱼

乐”而表达他的乐,对于他而言,不只鱼乐,应该是蓝天乐,白云乐,他所见的一切都快乐,

因为他快乐。而惠子质疑庄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惠子有很完整的推论,立场也很明

显,他完全是以一种逻辑思考的步骤得到:庄子不是鱼,庄子是不能够知道鱼是否快乐的,

就好像惠子不是庄子,所以惠子不能知道庄子知不知道鱼是否快乐是一样的道理。在整个辩

论的过程中,惠子一直是很理性的,是相当客观的,他一直保持他的客观性,认为鱼和人非

同类,是没有办法知道了解对方的感觉。

应该说,在这个著名的论辩中,惠子是哲学的胜利者,庄子却是美学的胜利者。当庄子

遵遁着逻辑论辩时(“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他被惠子打败了。但庄子立即回到根

本的原始直观上:你是已经知道我知道鱼的快乐而故意问我的,我的这种知道是直接得之于

濠上的直观;它并不是逻辑的,更不是议论、思辨的对象。本来,从逻辑上甚至从科学上,

今天恐怕也很难证明何谓“鱼之乐”。鱼从容出游的运动形态由于与人的情感运动态度有了

相关,使人产生了“移情”现象,才觉得“鱼之乐”。其实,这并非“鱼之乐”,而是“人之

乐”;“人之乐”通过“鱼之乐”而呈现,“人之乐”即存在于“鱼之乐”之中。所以它并不

是一个认识论的逻辑问题,而是人的情感对象化和对象的情感化、泛心理化的问题。从这个

角度说,这不是“知鱼”的问题,而是“知乐”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不知道鱼,可是我知

道(感觉到)鱼“乐”

众所周知,《庄子》中一段著名的辩论:庄子和名学家惠施在濠水岸边散步,庄子随口说道:

“你看河里那些舒鳍摆尾轻松遨游的鱼,比我们人还要快乐呢!”好斗而爱挑剔语言和思维错

误的惠施说:“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庄子也开玩笑地反唇相讥:“你不是我,

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惠施见庄子想回避问题,不肯轻易放弃,乘势追击道:“我不

是你,当然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鱼,所以也不知道鱼──我的逻辑无懈可击吧!”庄子不甘于

服各种字体的福字 输,强辩道:“请你回到谈话的开头──你问我:‘你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你这么问,说

明你已经承认我知道鱼的快乐,所以才会问我怎么知道的。可见,你再说我不知道鱼的快乐,

就违反了你的所谓逻辑。告诉你,我是在濠水岸边,知道鱼是快乐的。”

庄子与惠施是终生的好友,两人思维方式完全不同,但却棋逢对手。惠施死后,庄子哀叹“我

再也找不到对话者了”。这段公案十分著名,由于是庄子或其弟子记录的,表面上看似乎庄

子在辩论中胜利了,事实上庄子完全是强词夺理,他的逻辑破绽百出。庄子曾批评中国有史

以来最伟大的逻辑学家公孙龙的坚白同异论、白马非马论“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至

少在这场影响深远的辩论中,他对公孙龙的批评完全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而且,“胜人之

口”的根本原因也不是他把惠施驳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而是因为这段故事是由他或他的

弟子记述的,他们运用“话语权”让庄子说了最后一句,至于惠施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后人就

不得而知了。这就如同街头相骂者一样,“讼此而不决,以后息者为胜”(韩非),谁说最后

一句话,谁就算胜者,所以街头相骂者往往已经辞穷,但还是翻来覆去地重复滥调,没人肯

率先闭嘴。我相信如果这一事件由惠施或其弟子来写,情形就会完全不同。但是即便从庄子

自我偏袒的记述来看,实际上,惠施既没有否定鱼是快乐的,也没有肯定鱼是不快乐的。

惠施只是以哲学和科学的态度假设:“鱼是快乐的”这一判断可能是正确的,但需要证明。在

未经证明之前,这只是一个猜想和假设。所以惠施的话可以转换成更科学的语言:你不是鱼,

你猜想和假设鱼是快乐的,怎么证明?惠施问的“你怎么知道”,就是“你怎么证明(你的猜

想和假设)”。惠施根本没有断定说:“你不知道鱼是快乐的,你说鱼是快乐的是错误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惠施就必须对这一命题加以证明。

但庄子却偷换了惠施的命题蕴涵,他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是快乐的呢?”

意思是:“你不是我,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猜想‘鱼是快乐的’的权利呢?”实际上,庄子强调的

是诗人的想象权利──诗人的想象确实无须证明。要求诗人证明自己的想象,确实相当“煞风

景”,像要求诗人为“月亮上面有嫦娥”这一想象提出证据那样煞风景。而惠施把庄子的诗意

想象当成了科学假设,这就使两个人的对话变成了双向的对牛弹琴。庄子也根本没有胜利。

庄子就这样非常无赖地以“在哪里知道的”,答非所问地回答了惠施的“怎么知道的”这个问

题。一场本该极有意义的哲学和逻辑讨论,变成了艺术想象对科学思维的嘲弄,变成了偷换

概念对逻辑萌芽的捉弄。按庄子的荒谬逻辑,“怎么知道的”这一科学追问,是不能问的──

而中国人此后确实再也没有问过科学和哲学问题。

孔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论语雍也》)孔

子的这个“乐”在感悟山水上。孟母为了孟子曾经三迁,为什么哪,就是希望有个好环境,陶

冶孟子的情操。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子罕》)魏晋时人大多认为孔子

是“无情”的,王弼则不然,他认为“圣人有情无累”,圣人也是有情感的,但是他不为所累,

这个不累也是强调真性情的。上面说的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儒家认为,圣人依据万事

万物的规律来了解天地,又秉承天地的意志又独处其间,来指导万事万物。我以前也曾讨论

过这个问题,认为人是有情感的,他的情感有内藏和外露两种形式,也不是人生来就有的,

而是通过不断的修养,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达到至善的。我在《儒家早期性之说》中说到,

孔子是没有提出性善论的,但是他坚信人能向善。这个“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实际就是万

物对人的情感影响,从自然之物中领会一些道理,在中国传统的认识史是占有重要地位的。

当然,人是不能知道鱼为什么会乐、怎样乐的,但是人可以由的无矩无束中体验人生的真谛,

也就是将他原由的内藏的情感流露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人要游山玩水的一个重要原因。

庄子与惠施是终生的好友,两人思维方式完全不同,但却棋逢对手。惠施死后,庄子哀叹“我

再也找不到对话者了”。这段公案十分著名,由于是庄子或其弟子记录的,表面上看似乎庄

子在辩论中胜利了,事实上庄子完全是强词夺理,他的逻辑破绽百出。庄子曾批评中国有史

以来最伟大的逻辑学家公孙龙的坚白同异论、白马非马论“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至

少在这场影响深远的辩论中,他对公孙龙的批评完全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而且,“胜人之

口”的根本原因也不是他把惠施驳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而是因为这段故事是由他或他的

弟子记述的,他们运用“话语权”让庄子说了最后一句,至于惠施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后人就

不得而知了。这就如同街头相骂者一样,“讼此而不决,以后息者为胜”(韩非),谁说最后

一句话,谁就算胜者,所以街头相骂者往往已经辞穷,但还是翻来覆去地重复滥调,没人肯

率先闭嘴。我相信如果这一事件由惠施或其弟子来写,情形就会完全不同。但是即便从庄子

自我偏袒的记述来看,庄子也根本没有胜利。

惠施以名学家的敏锐,从庄子的一句随意的感叹中提炼出了一个需要证明的命题:“你不

是鱼,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并要求庄子作出证明。这个命题应该说是有相当意义的:

人如何认识世界,人对世界的判断怎样才能与客观世界的真实情况相符,而不仅仅是主观想

象?如果其认知符合客观真实,那么又如何证明,以便让更多的人心悦诚服地分享这一关于

客观世界的真实知识?

然而天才诗人庄子根本无法回答这个最基本的科学和哲学问题,他的杰出思想中从来就没

有科学的成分,他不仅自己从来不作逻辑研究,并且终生以合同模板 自己反科学的巨大天才反对逻辑

研究。如果说他的某些深刻思想自然地合于逻辑,那仅仅是不知其所以然的暗合。因为所谓

逻辑毕竟不是凭唐诗手抄报 空而来,逻辑本身就是从人类的正常思维中提炼出来再加以高度形式化的思

维法则,所以通常的思维在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会暗合于逻辑的。但未经逻辑训练的头脑一旦

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科学难题,几乎必然地会不自觉地违反逻辑法则而陷入诡辩,就像庄子

此处水煮香菇 所做的那样。

首先庄子没有按照“学术规范”用陈述句来正面回答惠施的命题(这真是万分遗憾,因为这

很可能是中国科学发轫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最后机会,可惜庄子让它失之交臂了),而是以受

到质疑的街头吵架者的口吻,使用了很不友好而且非科学的反问句:“你不是我,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鱼是快乐的呢?”

实际上,惠施既没有否定鱼是快乐的,也没有肯定鱼是不快乐的。他只是以哲学和科学的

态度假设:“鱼是快乐的”这一判断可能是正确的,但需要证明。在未经证明之前,这只是一

个猜想和假设。所以惠施的话可以转换成更科学的语言:你不是鱼,你猜想和假设鱼是快乐

的,怎么证明?惠施问的“你怎么知道”,就是“你怎么证明(你的猜想和假设)”。惠施根本

没有断定说:“你不知道鱼是快乐的,你说鱼是快乐的是错误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惠施就

必须对这一命题加以证明。

但庄子却偷换了惠施的命题蕴涵,他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是快乐的呢?”

意思是:“你不是我,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猜想‘鱼是快乐的’的权利呢?”实际上,庄子强调的

是诗人的想象权利——诗人的想象确实无须证明。要求诗人证明自己的想象,确实相当“煞

风景”,像要求诗人为“月亮上面有嫦娥”这一想象提出证据那样煞风景。而惠施把庄子的诗意

想象当成了科学假设,这就使两个人的对话变成了双向的对牛弹琴。

然而如果庄子明确声明所谓“鱼之乐”只是诗人的想象,那么惠施也就不会继续对牛弹琴下

去,庄子不肯承认这只是他的想象,非要坚持鱼确实就是快乐的,非要坚持自己确实知道鱼

是快乐的,非要坚持任何判断都无须证明。也就是说,庄子坚持用诗的想象,代替科学的判

断——此后的中国人的格物致知大抵不出此范围。惠施只好也把科学原则坚持到底:“我不

是你,当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才要请你对自己怎么猜想的加以证明);你不是鱼,

当然也不知道鱼是怎么想的(所以你不能未加证明就声称知道鱼在水中优游时觉得快乐)。

所以我的论证是完整的,我要求你对“鱼是快乐的”加以证明,没有任何过分之处。”

至此,庄子已经毫无退路,惠施把问题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惠施只要求庄子正面回答问题:

你如何证明“鱼是快乐的”符合客观真实?

但这正是庄子完全陌生、根本不懂的科学思维,他要做“后息者胜”的人,必须再找出点什

么话来强词夺理,他只好比刚才的混淆概念走得更远——诡辩。但可笑的是他还摆出一副公

允的想说服惠施的面目。事实上,除了“你不是鱼”这一无须证明的事实,惠施从头至尾没有

提出过任何一个命题,他的所有推论都是从庄子的“命题”中得出的合理推论,没有丝毫逻辑

错误。惠施根本没有提出与庄子的命题相反的命题:鱼是不快乐的;或相关命题,比如鱼时

而快乐,时而痛苦之类(否则他就会主动给出证明,这是所有名学家都能做到的,也正是先

秦名学家比任何诸子都更富有科学精神的地方)。由于惠施没有提出任何命题,所以根本就

不存在惠施需要被说服的问题。庄子的诡辩是这样的:“你不要把水搅浑,还是回到开头。

你不是问我‘你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吗?只有在你已经承认我‘确实知道’的前提下,你才能问

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吧,我是在濠河岸边,知道鱼是快乐的。”

庄子就这样非常无赖地以“在哪里知道的”,答非所问地回答了惠施的“怎么知道的”这个问

题。一场本该极有意义的哲学和逻辑讨论,变成了艺术想象对科学思维的嘲弄,变成了偷换

概念对逻辑萌芽的捉弄。按庄子的荒谬逻辑,“怎么知道的”这一科学追问,是不能问的——

而中国人此后确实再也没有问过科学和哲学问题。正处于萌芽状态的中国逻辑思想就这样被

庄子以艺术天才扼杀了。诗的文化战胜了真的文化,中国成了诗与艺术的国度,而非哲学与

科学的国度。

我不知道其他中国读者,尤其是喜欢庄子的读者读到这里会怎么想,反正我这个酷爱庄子

的人,读到这里被庄子气炸了胸肺。庄子太丢脸了!庄子在这里相当于一个蛮不讲理的哥德

巴赫,当人家要求他对自己的哥德巴赫猜想提出证明时,他不是老老实实地承认:我想证明,

但暂时还无法做到。而是反问别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猜想?你管得着吗!如果真的哥德巴

赫这么说,会成为科学史上的笑柄。但中国最强有力的反名学健将庄子这么说贵州旅游景点攻略 了,在中国前

科学史上却成了思想英雄。所有缺乏逻辑头脑的传统中国人,都认为名学家惠施被玄学家庄

子打败了。从此,所有的传统中国人,都永远不知道逻辑为何物,永远不知道科学为何物。

甚至于,他们也永远不知道哲学为何物,他们不能对世界提出一个有系统的完整看法,而只

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玄学性直观。即便这种直观有时符合真实,但由于没有强有力的逻辑支持,

因此任何人都将信将疑。

顺便一提,本世纪的英美语言哲学家也没有很好地解决庄子式的反诘。与庄子说的“既然

你问我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说明你已经肯定我知道了。因为只有肯定我已经知道,才能问

我如何知道”相似,罗素认为,“飞马不存在”这一表述没有意义。因为任何能指都有所指即现

实对应物。能指“飞马”没有现实对应物,也就没有所指。你以“飞马”为主词,就等于肯定了

能指“飞马”有其所指即现实对应物。因此,说“飞马不存在”,等于是说“能指‘飞马’没有所指”;

然而任何能指都应该有所指,因此这一表述没有意义。我不知道,罗素是否认为应该说“飞

马存在”?按罗素的逻辑,“上帝死了”也没有意义,因为“上帝”也没有现实对应物,也没有所

指。我不知道,罗素是否认为,应该说“上帝活着”?罗素以及当代语言哲学家,严重混淆了

概念(能指)的意义(所指)和概念(能指)的现实对应物(受指)。这一混淆始于“能指”、

“所指”这一对术语的发明者索绪尔,导致了当代语言哲学走不出死胡同,仅成为极狭隘的哲

学圈内的智力游戏。他们不理解,由于人类认识世界的局限,以及精神想象的必需,人类曾

虚拟或想象了很多虚概念,没有现实对应物(受指)的虚概念(能指)也有其意义(所指),

而且意义重大——对虚概念的否定和批判,正是哲学对文化进行消毒的一个重要任务。值得

所有中国人自豪的是,两千多年前的公孙龙已足以解决这一千古疑问,可惜公孙龙的语言思

维哲学这一人类思想史上的奇葩,在中国刚刚诞生就成了绝学,不仅没有在中国,也没有在

人类思维史上产生本该产生的巨大影响。

在希腊,哲学家具有双重身份,探索自然真理和批判现存文化。当探索自然真理的任务在

近代分工给科学家以后,现代哲学家的唯一使命就是批判,为文化消毒。在中国,对文化进

行批判的任务由道家承担,对真理进行探索的任务由名家承担。道家的大师扼杀了名家的大

师,中国文化从此与科学与客观真理无缘。由于道家对儒家专制文化的批判失去了逻辑和客

观真理的支持,于是这种批判无法上升为哲学,只成为一种软弱无力的抗议姿态。这种无力

的抗议,最终没能把中国文化从专制中及时挽救出来——庄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恐

怕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吧!也难怪,作为诗人,他做梦时尽想着蝴蝶了。

庄子的意思好像是,首先我认为我知道鱼是快乐的。如果惠子你质疑我是否真的知道,那么惠子

你就会陷入一个逻辑的矛盾中。因为,如果惠子你能对我的认知进行判断(不管是你认为我知道

或者不知道),那么这就说明一个个体可以了解另一个个体,也就是主匿名邮件 观可以和客观统一,主观

可以能动地反映客观。既然惠子你可以对我进行判断,那么为什么我庄子不可以对鱼进行判断?

反过来,如果惠子你不能对我的认知进行判断,那么你又凭什么质疑我对鱼的认识呢?

当然,惠子也不服输,惠子也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为了反驳庄子,惠子干脆就直接表示他不能

对庄子的认知进行判断:我不是你因此我不知道你(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惠子有点耍无赖了,

他估计只是为了在嘴上赢庄子罢了,干脆来个彻底否认),所以你不是鱼你也不会了解鱼的。

庄子后猫一直叫 来说的“请循其本”,我个人觉得其实没啥意思的。惠子彻底地肯定了他对庄子的认知不能

进行判断之后,惠子的逻辑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按照这个逻辑,庄子也不能对鱼进行判断。

只不过事实上,惠子正在和庄子交流,既然两个人是可以交流的,那么多多少少还是说明主客体

是可以统一的,也说明庄子的观点还是靠谱的。惠子如果质疑,将天然地处于不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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