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对认知的影响

双语对认知的影响

自动化工程学院--邓伟（2）

研究计划：

众所周知, 心理学家和语言学家在双语表征领域进行了大量的研

究, 他们致力于探讨和解决的基本问题是双语者的大脑是如何储存和

组织两种或多种语言的，从而影响双语者的认知。近年来, 随着事件相

关电位(ERP)、正电子断层扫描(PET)、脑磁图(MEG)、和功能磁共振成

像(MRI)等脑成像技术的运用，该领域的研究取得了较大突破。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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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学者们不仅在诸多认知领域证实了双语认知效应

的存在, 而且从语言加工认知机制和内在的神经生理基础上给予了解

释。在丰富有关双语表征、双语产生理论的同时, 也为语言和认知的关

系提供了深层的理解：语言不仅可以改变人们的思维和认知, 而且可以

塑造人们的大脑结构和功能。此外, 双语表征和产生机制是导致双语认

知优势效应的语言学机制, 而以Broca 语言区为核心的大脑前额叶则

是其主要的神经基础。

关于语言和认知能力间的关系, Whorf 假设也许是最为引人注目和

充满争议的论断。该假设认为, 持有不同语言的个体, 其观察、分析世

界的方式也是有差异的, 该差异主要是基于人们生活在一个为其语言

所塑造的“世界”中, 即“语言影响、塑造了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认知能

力”。虽然该假设自提出以来, 不断的受到学界的批评和修正, 但其关

于语言和人类认知能力间关系的论断, 还是引起了学界的重视。其后的

研究表明, 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使用不同语言的人们在某些认知能力上

存在显著的差异。

双语者的语言与认知，涵盖双语者的理解和表达过程、双语者的语

言控制、双语对认知的影响以及双语与大脑的关系。现有研究对多语者

的讨论不足，而双语的相关理论、过程、机制亦适用于多语者，阐述双

语研究的心理语言学基础、揭示双语者定义掩盖的复杂性多采用言语感

知任务方法。能够流利地讲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 是一种令人羡慕的

能力，双语现象普遍存在于世界上的大部分地区。然而, 真正能够熟练

掌握两种或两种以上语言的双语者非常少，对于双语者, 在言语理解时

倾向依赖整词加工，其中一种语言会是他们的优势语言。有时候, 双语

者即使在使用优势语言交流时, 也不如单语者的言语表达流利，双语者

有时会觉得他们正在“失去”第一语言, 却不能把第二语言讲得像第一

语言一样流利。研究发现, 双语者在获得流利的双语的同时,他们的优

势语言也会发生一定程度的退化。这其中,既有言语产生时两种语言竞

争的原因, 也有由于优势语言使用频率降低导致语言熟练程度降低的

缘故。人们发现, 在第一语言作为优势语言或第二语言转变为优势语言

时, 存在着双语影响双语者的优势语言的情况。

基于以上现状以及对此次暑期学堂《语言与大脑》课堂所学知识的

理解，特提出以下两种大类方向的研究问题。

研究问题一：双语对认知（包括语言和非语言）产生的影响。

涉及的问题包括：①一语／二语如何影响三语习得？

②二语磨蚀程度受制于哪些因素？

③多种语言相互作用如何影响一语？

④双语和多语如何影响非语言认知？等。

研究方法：

选择被试人员包括3组：①母语为汉语的非外语专业的本科生，通

过大学英语六级，属于基础汉英双语者；②母语为汉语的英语专业本科

生，均通过了英语专业八级, 属于熟练汉英双语者；③母语为汉语的大

学英语专业教师，有出国进修经历等，属于精通汉英双语者。

被试过程：先分别让三组人员对母语的单词、语句、语音、语法、

语义、图形、知识搭配等测试；再分别让三组人员在相同一段时间内学

习一门从未接触过的外语（学习计划由研究者提供且是相同的），完成

学习后分别对被测者进行此门外语的单词、语句、语音、语法、语义、

图形、知识搭配等测试；经过一段时间后，被试人员再对母语的单词、

语句、语音、语法、语义、图形、知识搭配等测试。被试最终通过事件

相关电位(ERP)、正电子断层扫描(PET)、脑磁图(MEG)、和功能磁共振

成像(MRI)等脑成像技术的运用得出被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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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试局限：被试时间持续较长，学习过程有一定偶然性，被试人员

需认真配合才能达到预期效果；同时初期我们将受试者想当然地视为双

语者，而忽视了全球化背景下多语现象越发增多的客观事实等。

预期结果：

①一语／二语对三语习得的影响因素包括类型距离（一语／二语与

三语的类型相似性）、外语效应（三语习得倾向于应用二语习得机制和

策略）、一语／二语停用状态的时长、语境对非目标语（一语／二语）

激活程度的差异等。

②制约二语磨蚀程度的因素包括二语停用时长、二语原有熟练程

度、二语训练间隔时长、二语中目标单词的特征等。

③多种语言相互作用对一语的影响在语音、语法、语义层面都有

体现。在语音上，因语音范畴的同化和异化，双语者和多语者的一语语

音范畴不同于相应的单语者的语音范畴。在语法上，一语语法加工和语

法合适性判断也受二语影响。在语义上，不同语言的词汇划分概念空间

的方式不同。因此，即便是跨语言的语义等值词，概念上也并非完全重

叠。

④双语者受二语影响，其一语单词的语义可能过度延伸或收缩。

与此相关，把双语研究与语言－思维关系联系起来，基于涉及性、数、

时态三个语法特征的双语研究数据，为语言相对论（而非语言决定论）

提供了证据，证明双语和多语对非语言认知———发散思维、认知控制、

元语言意识等———能产生积极影响。

研究问题二：双语与大脑的关系：

例如，双语储存于大脑相同区域

还是受制于相同区域的不同神经通路；双语者的语言侧化与单语者有何

区别；双语者两种语言的侧化又有何区别；双语者语言侧化与习得年龄、

二语熟练程度等因素的关联。

研究方法：

将上述问题一的被试者时隔一段时间用于问题二的测试，

围绕“双语者语言加工、语言控制分别涉及哪些大脑区域？”而展开。

根据有关大脑语言区域的过往研究，运用传统布罗卡区（Broca's area）、

维尼克区（Wernicke's area）和连接两者的弓状束不足以解释双语者

语言加工和控制，通过事件相关电位(ERP)、正电子断层扫描(PET)、脑

磁图(MEG)、和功能磁共振成像(MRI)等脑成像技术的运用得出被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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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实施局限：个人感觉问题二相对于问题一来说比较复杂，研究内容

较深，需具备较深的相关专业知识和长期的实践研究探索，本人仅结合

暑期学堂学习后的感悟及课后对网络相关论文搜索而提出，之前未接触

过相关背景知识，主观论断性较强，仅作课下批判性地、创造性地思考。

预期结果：

双语促进大脑认知发展的原因：一个是双语思维经验促进

抑制控制的发展, 另一个双语学习经验强化双语者的左右脑交流, 从

而致脑功能活动方式的变化。双语者比单双语对中央执行功能有更好的

促进作用，表现在变换操作策略和注意分配上；双语者在中央执行功能

上具有更出色的抑制无关信息的能力；双语者的中央执行优势还体现在

工作记忆容量较大的方面等。

后记：

作为一名专业与此次暑期学堂课程《语言与大脑》几乎没有相

关性的学生，加之自身英语水平相对薄弱和相关背景知识的欠缺，一开

始内心是有些茫然的。虽然我对日常英语对话的理解没有障碍，但当课

堂涉及到相关专业词汇的时候，我很难明确反应出教授所要表达的内

容。然而通过对整个课程的学习，发现Guillaume Thierry教授上课

生动形象，结合PPT能很好地传达出本课程前沿领域的学术知识。而且

后来听高山老师说，Thierry教授知道我们英语水平不同，非常贴心地

放慢讲课速度，还熬夜专门修改了课件以方便我们理解，感觉Thierry

教授真的很用心和负责，因此我也坚定要认认真真地上完这五天的课

程。在短短的五天时间里，Thierry教授为我们讲授了神经系统、大脑

构成、二语发展等领域的基础知识，并用多个实际操作案例向我们展示

了心理与语言学家是如何运用他们的知识帮助人类进一步认识大脑，向

更为复杂的思维领域进阶的。学习过程中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外语学院

的两位老师，她们在课堂与外教积极探讨的同时也引领着我们进行思

考，她们提出问题的同时也帮我们解开了许多疑惑，我从她们身上学到

了对知识不懈探索的精神和谦虚好学的积极态度以及为人师表的优秀

品质。此次暑期学堂课程《语言与大脑》让我获益良多，不仅体验了国

际化教学课堂模式，而且收获了批判创造性的思维方式，很高兴学校能

为我们提供这样的学习机会，也感谢外国语学院的老师们为我们做出的

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