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历史文化街区青果巷改造引人注目

原住民：对老宅有感情，有的想留，有的想走

专家：希望保留居民区功能，传承原生态风貌

提起常州，人们会对中华恐龙园、嬉戏谷等主题公园津津乐道，这些无中生有的“年轻公园”

吸引了常州周边的大量游客。但是对于有着2500年历史的常州来说，对于生活在常州的人

们来说，他们更在意的是能够代表常州历史文化精髓的一方水土古运河边的青果巷。小桥流

水人家，老宅名人旧事，有着500多年历史的青果巷，默默延续着常州的文脉，是常州的文

化之根。常州人与“老常州”青果巷之间保持着一份平静的特殊关系。

但是，2009年8月，常州市规划局把一纸《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草案》公

示，打破了这一份平静，也牵动了常州人的神经，因为草案的公布意味着“青果巷要改造

了”。青果巷保护或者改造立即成了常州人网上网下热议的中心，人们纷纷对此发表意见或

建议。

今年年初，随着“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地块改造房屋征收项目指挥部”正式入驻，青果巷的

保护工作在2010年4月敲定规划方案后开始步入实质性运作阶段。青果巷该如何保护？修

复后的青果巷将以何种面貌呈现？快报记者近日在常州进行了调查采访。

青果巷 古运河旁的文化之根

青果巷位于常州老城区中部偏南地段，东至和平路琢初桥，西面直通商业中心南大街，南面

是南市河。

从公园路下车，步行进入青果巷仅一百米，青果巷外面就是车水马龙的市中心地带。这个已

经有500多年历史的小巷，隐没于林立的高楼下，与外界显得格格不入。小巷内斑驳的老墙，

泛着青苔的砖瓦、道路，有着精美雕花的瓦顶、临着运河与水相邻„„巷子内的一切，默默

彰显着青果巷的历史。

据常州市文物部门一位负责人介绍，早在上世纪80年代，青果巷就名列常州市历史文化街

区。青果巷文化街区保护范围面积约为8公顷，是常州城区目前保存规模体量最大的一处历

史文化街区，是展现老常州传统生活面貌和城市格局的集中区域，还有就是名人众多。可以

说，青果巷是常州的“根”，是常州文化之魂。这位负责人介绍，瞿秋白、唐荆川、赵元任、

周有光、刘国钧等这些响当当的名人，都是诞生于青果巷内。青果巷内，瞿秋白故居（天香

楼）是全国文保单位；赵元任故居、唐荆川宅、恽鸿仪宅是省级文保单位；刘国钧故居则是

市级文保单位。另外还有一处市级控保单位：天井巷元井，天井巷元井有800多年历史。青

果巷另有3处古树名木，8处历史建筑，古井十余口，这些都是常州历史文化遗存的精华所

在。

青果巷内的古建筑以明清为主，年代久远的有400多年历史。

“青果巷的建筑精华体现在唐荆川唐氏八宅上，历史上的八宅几乎占了半个青果巷。如今虽

然只有五宅，但都保存得比较完整。”常州市文物部门这位负责人说。

常州文史界一位人士告诉记者，青果巷内的大小名人加起来有上百人。很多名人就出生在同

一个院子，以至于他们的故居都是叠加在一起的。

除了青果巷内的古建遗存，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的一个关键“部件”就是青果巷南边的南市

河。常州市规划部门和文物部门的有关人士均向记者证实，这条看上去并不宽阔的河道，是

大运河中最古老的一段，开凿于春秋吴王夫差时期，距今有2500多年，“以前一直说邗沟

是运河中年代最古老的，现在根据有关史料考证，常州这条运河比邗沟的年代还要早9年。

这可是一个宝贝，我们完全可以说它是运河之魂。”

这条最古老的运河，东段到东坡公园，西段到西水关，全长3.1公里，青果巷这段400多米。

年久失修 青果巷亟待保护、修缮

曾参与青果巷保护规划论证的东南大学教授朱光亚介绍说，青果巷是常州代表性的历史文化

街区，没有青果巷，常州“省级历史文化名城”就名不副实了。而作为运河城市，青果巷也

是运河边上的一处遗产。他说，青果巷是反映老常州的民间生活、建筑特色的代表。

但是，摆在常州人面前的一个现实问题是，虽然青果巷有着如此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但是

历经风雨，年久失修，青果巷的现状却让人不乐观。一些墙壁看上去摇摇欲坠，屋瓦残破的

房子也是随处可见，因为住满了居民，一些文物古建被随意隔断、搭建。

常州市文物部门一位负责人介绍说，由于青果巷内的建筑，主要是作为民居一直为当地居民

生活所用，长期下来对建筑的形制有所破坏。古建里搭建了不少厨房，一个院子或者一个厅

堂被隔成一间，住了很多户人家，有的楼板被吊了顶。住在里面的居民出于保暖等需要，有

的搭建了铝合金窗等。“像落地长窗这样的建筑构件缺失情况较多。”

所以，从市民到政府，多年来一直有着尽快对青果巷进行保护修复的一个愿望。

在常州市规划局编制完成的《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上，也有这样一段描述：

为了指导常州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与发展，促进历史街区的城市建设与社会文化协调

发展，在保护的基础上统筹安排各项建设工程，改善居民的生活环境和居住条件，保持青果

巷历史文化街区的社会经济活力，特编制《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

“指挥部”入驻 青果巷改造真要启动了

常州市规划局是从2008年开始启动《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编制的前期工

作的，并在第二年8月，把《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草案》公示。从那时起，

青果巷开始备受常州市民和网民关注。

2010年4月，《规划》得到常州市政府批复，但青果巷的修缮保护工作并没有展开，直到近

日才有所举动。

今年2月5日，“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地块改造房屋征收项目指挥部”正式入驻青果巷内的

老司法局大楼，从2月11日开始，一支由300余名各部门人员组成的民意调查组开始对青

果巷1000多户住户进行入户调查。

住在青果巷内的居民，开始切实感受到了工程的启动。当看到快报记者在青果巷内拍照时，

70多岁的老人方伯荣走过来，请记者到家中帮他拍个照。“我住的房子是公房，住了60多

年了，这次如果要改造，我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希望你们能帮我拍个照，让我留个念。”老

人动情地说。

据了解，青果巷内文保单位修缮的具体实施工作由常州市城乡建设局负责。常州市文物部门

一位工作人员向记者证实，不久前，文物部门刚刚与常州市建设局进行了衔接工作。

常州市文物部门这位工作人员解释说，文保单位的修缮程序是：首先由具备相应资质的设计

单位进行现场测绘和修缮方案设计工作，形成修缮方案初稿后，由相应的文物行政主管部门

组织专家进行论证，按照专家形成的论证意见对方案进行修改，之后报相应级别文物行政主

管部门审批，批复完成后由具备相应资质的施工单位进行施工。在这个过程中，文保中心担

任文物监理工作，确保整个修缮工作依据批复的修缮方案实施。工程竣工后由原审批文物行

政主管部门组织专家对工程进行验收。目前，建设部门已与设计单位进行对接。

对文保单位修旧如旧 2008年便启动前期调研

在青果巷的保护修缮过程中，常州市文物部门主要负责文保单位修缮监理工作。

“文物修缮的原则就是修旧如旧，不改变文物原状，恢复它历史上应该有的样子。”文物部

门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

“对一些被破坏掉的部分，我们将根据现存部分遗留的信息，恢复其原样，”文物部门这位

负责人表示，特别是一些能够达到安全性能的建筑构件，应尽可能地使用，这些工作都会由

专家来把脉。 至于青果巷内除文保单位之外的历史建筑、古建、民房等的修复保护工作，

则由常州市城乡建设规划部门负责。

据常州市规划局参与此次《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方案编制的一位工作人员

介绍，对于青果巷的保护规划，市政府非常重视，早在2008年9月便启动前期调研工作，

多次派人进行现场勘察，拍摄数千张照片，并与常州房屋安全管理鉴定中心、国土局、文管

会等部门合作，通过逐户调查、网上投票、规划展示等形式开展广泛的公众参与。同时对青

果巷周边用地现状、历史文化遗迹、交通系统、基础设施状况、人口与社会经济等情况进行

调研，为整个保护规划方案提供必要科学依据。最初，规划拟定了三套保护方案，经各方专

家充分论证比对，综合三套方案的优点，形成一整套较完备的规划草案。

2009年8月12日至2009年9月11日，《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草案》正式

对外公示。规划部门把公示期间征集到的各类意见和建议汇编成册，并充分吸纳有益建议，

进一步优化完善规划方案。2010年4月，常州市规划局向市政府上报了《关于报批〈常州

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的请示》，同年4月22日通过审批，并下达批复，原则同

意该规划方案。

修复后青果巷啥样？古运河风光、深宅名园特色

“运河之魂、名城之窗"是这次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的规划目标。”常州市规划局负责《常

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方案编制的一位工作人员说，规划集中体现出青果巷的

古运河风光和深宅名园两大特色。

“之所以说是运河之魂，是因为紧靠青果巷的一段南市河，是京杭大运河中最老的一段。”

这位工作人员称，从青果巷走出的名人就有近百位之多，青果巷的保护整治，将结合文保单

位、传统风貌建筑、人文历史等现有资源综合考虑，拟规划筹建若干展现物质文化遗产、非

物质文化遗产的博物馆。

在常州市规划局，一位工作人员向记者出示了《常州市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总平面

图》。记者由此可以直观了解规划后的青果巷全貌。这位工作人员说，规划重点是对街区的

空间格局与环境风貌进行保护，再现街区“南北多进院落并置”的肌理，古街、古巷、古桥、

古河、古树、古井的历史风貌。规划保留街区现存的街巷和背弄，以青果巷、天井巷为骨干。

疏通街巷、织补建筑肌理，实现格局和风貌的保护与延续。此外，还对街区的用地功能与结

构、绿化与景观、河道与驳岸、交通、市政等进行系统规划。图上东北角、西北角以及中间

用土黄色标出的部分是规划织补建筑，这部分建筑大多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筑，约占历史

文化街区面积的1/3。由于这些现代建筑与街区风貌不协调，将被拆迁后重新规划建设。另

外2/3用深灰色标出部分为保留建筑，大多是一两层高的名人故居、历史建筑以及老的民居。

在平面图上，记者还看到，整个街区被青果巷、天井巷、雪洞巷、古村五弄等几条巷子分隔

成不同区域，这些巷名都沿用了原来历史上的古巷名称。据了解，在这几个区域中，拟规划

筹建若干博物馆，比如古运河博物馆、名人博物馆、周有光图书馆、常州名品馆等。另外，

紧靠青果巷的南市河上的乌衣桥将在原址重新修建，沿河码头、纤道也将恢复历史原貌。

据常州市规划局有关人士介绍，修复后的街区的整体功能定位为以古运河风光和深宅名园为

特色，以古运河文明和常州传统的人居文化为内涵，集居住、商业、旅游等功能为一体，集

中体现常州古城文化、展示古城风貌、居民生活便利、基础设施完善、具有典型的江南水乡

风光特色的历史文化街区。

青果巷居民：有的想留，有的想搬

刘人英老人家住青果巷69弄，是第四代住在青果巷里的原住民，熟悉着青果巷的一草一木。

刘人英说自己在大学时学过建筑，他认为，政府对青果巷有价值的文物保护点应该加强修缮，

对一般房屋也不要去拆，稍微修理一下就可以。“我去过周庄，那里就弄得非常好，我们不

要花很多钱拆掉重新来，只需要稍微修缮一下，保留建筑的原汁原味即可。”

59岁的张润芳家有个宝贝一棵罗汉松亭亭矗立在院内，旁边有假山，山下有流水。

据介绍，张家私宅的所在地是唐荆川家的庭院。张润芳介绍，他出生在青果巷，四代住在这

里，这棵罗汉松，已经有500多年的历史了。“房产证上是我爸爸的名字，我生在这里长在

这里，非常有感情，我不想卖房子，这棵罗汉松，我也会好好保护。”张润芳说。

潘再生是2007年才搬进青果巷租房居住的，住进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住的是赵元任

的故居。这让他非常激动，并将自己的小屋取名叫“想他斋”。

潘再生自称自己是青果巷的山寨街长，他称自己到了青果巷之后，就爱上了青果巷，并致力

于青果巷的保护。

走在青果巷的各个胡弄内，潘再生熟悉这里的一切，哪里是文保单位，哪里是瞿秋白出生地，

哪里是赵元任故居，哪里又是周有光出生地，哪处又有什么样的宝贝„„潘再生如数家珍。

而对于青果巷的修缮，潘再生也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希望能修旧如旧，不要拆了真古董去

搞假古董，要真正恢复青果巷名巷的风味，把历史表现出来。”潘再生说。

近日，记者来到进驻在青果巷内的“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地块改造房屋征收项目指挥部”，

对于记者的询问，里面的工作人员显得不太愿意多说。

对于原住民安置的问题，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他们在之前的入户调查时了解到，关于是

回迁还是搬走，居民们都有不同的想法，有想搬走的，也有想回迁的。

专家：保留居民区功能 传承原生态风貌

青果巷是常州人的宝贝，从市民到专家到政府，从网上到街巷，大家对青果巷都高度关注，

围绕它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常州人的神经。

常州市文史界一位人士告诉记者，全国各地对于古街的保护改造都会面临一大难题。关于青

果巷的改造，他建议，第一，青果巷修缮保护工程必须政府主导；第二，对于青果巷每栋古

建筑，特别是名人故居的修缮方案要严谨；第三，要聘请有资质并了解常州历史建筑的施工

队进场施工，避免人为的“修缮性破坏”。“目前看来，青果巷修缮保护工程是由政府主导，

这应该能起到一个很好的保障作用。”

“除了要修复保护好古建筑，青果巷是一个历史文化街区，还应该保护好它的文化内涵，”

这位人士还表示，如果青果巷修复后，把里面的原住民全部迁走，文脉就断了。青果巷内还

住有赵元任的后人，还有流传在巷子里那些原住民口头上的民风民俗，“他们都搬了，还有

谁来传承那些原生态的风貌、原来的人文气息呢？还有谁来讲述青果巷的故事呢？如果那

样，修复好的青果巷就成了一个空壳了！”

不过，这位人士也坦承，这个问题在实际操作中确实存在难度，青果巷内大多数原居民家里

面积小，比如有的居民居住面积只有二三十平方米，一家几口人挤在这个面积里怎么居住？

还有卫生间、厨房等设施怎么办？但是他表示，可以借鉴其他城市的成功经验，比如多少面

积以上的住户可以回迁等等，而不要急于为了动迁征收工作的方便搞“一刀切”。

对于“把人迁走了，文脉就断了”这种说法，曾经是青果巷保护规划论证专家组成员的邵志

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对历史文化街区中的原住民问题，并不是“文脉传承”那么简单，

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邵志强说，历史文化街区原住民问题指的是街区内原来的生活状态和社区结构组织，从一个

历史文化街区来说，确实需要有保留，否则修好的街区就变成一座“空城”。如果将街区原

住民全部迁走，街区修复后，硬件是保护下来了，可是软件、街区的人文内涵的一些东西却

消失了。当然，原住民全部搬走，修复后会有人进去。“但是这些恐怕与以前的街区有区别

吧？”

邵志强认为一个历史文化街区必须要有居民，否则建好的街区也是死的。至于“原生活状态

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要客观、冷静地去思考、看待！你生活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里，

还要求街区里的原住民去倒马桶，那也肯定不现实！

曾参与青果巷保护规划论证的东南大学教授朱光亚表示，目前从国家到地方都有一系列相关

法规，只要做到依法，就能很好地保护好历史文化街区。只要政府对青果巷的保护工作很重

视，事情就好办了。他说，关于原住民问题，目前普遍的做法是在历史文化街区里保留居民

区功能，保留一些原来的生活形态，“那种在历史文化街区里不设居民区的做法，已经没有

多少人赞成了。”

市长“每月一告”：鼓励原住民搬迁

修旧如旧，风貌协调

针对近段时间网民所关注的青果巷保护话题，3月7日，常州市市长姚晓东通过“每月一告”

专门做了回应。

“每月一告”回应称：姚晓东市长在网友们有关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建设以及原住

民安置等帖文上先后作了4次批示。市有关方面对网友提出的意见建议进行了认真研究，对

有价值的合理化意见建议予以吸收利用。由于部分方案尚在进一步研究和完善阶段，市城乡

建设局先将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建设项目实施的基本思路向广大网友公开。

“每月一告”中写道，第一，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改善居住条件。引导和鼓励原住民从改善

居住条件、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和街区功能配置出发而搬迁，制定科学合理的征收补偿方案，

选择合适的安置区域和户型设计，按规定公示征收补偿方案并认真听取公众的意见建议，全

力做好征收补偿工作。

第二，关于历史建筑与环境的保护方面，对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内文物古迹、历史建筑及各

种历史要素，在研究鉴别的基础上予以保护；对街区内不同时期和风格的历史遗存和景观，

根据其价值大小予以重视与保护；在对本土建筑文化严谨调查的基础上对新（改）建建筑进

行规划控制。

第三，关于传统功能的保护与更新方面。对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内的文物古迹、街巷格局和

传统风貌进行保护和修缮；整理、挖掘和保护本地区非物质性遗产；保护和延续街区传统的

基本功能。对传统功能进行合理置换，使传统功能的延续与新功能的发展相协同，实现街区

的功能提升。

第四，整体风格方面。保护修缮强调“修旧如旧，风貌协调”的核心思想，建成以古运河风

光和深宅名园为特色，以古运河文明和常州传统的人居文化为内涵，以原有的文物古迹、街

巷格局为载体，融入文化、旅游、居住、商业等元素，展示一个既有历史厚重感，又有现代

新气象的历史文化街区。

“每月一告”称，青果巷历史文化街区的建设，力争通过巷内的八桂堂等历史文物建筑群讲

述历史名人的传奇故事，利用真实的史料、生动的图片传承古老文化和民族精神，延续原汁

原味的江南水乡风光、古朴的民俗风情、传统的商业风貌，辅以完善的基础设施和景观小品，

力争成为常州的一个新亮点。（姚斌 李梦雅 刘国庆）

来源：现代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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