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捕蛇者说》课文要点解析

第19课《捕蛇者说》课文要点解析

原文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

腊之以为饵，可以己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

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

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

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

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

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

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

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

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

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

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

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语句特点库

黑质而白章。

主语“异蛇”承前省略，名词性并列短语“黑质而白章”作谓语。而，连词，

连接两个并列的名词短词。

触草木，尽死。

承接关系复句。上一分句承前省略主语“异蛇”，下一分句承前省略主语“草

木”。

以啮人，无御之者。

假设关系复句。以，连词，如果；之，代词，代毒蛇；者，助词，用在“御

之”后构成名词性“者”字短语，作“无”的宾语。

得而惜之以为饵。

连动句。而，连词，表承接，不译；腊，使……成为干肉；之，代异蛇；以，

介词，后省略代词“之”（代晒干的蛇肉）。

可以

能愿动词“可”和介词“以”组成固定词组“可以”，意思是“可以用来”。

其始

其，助词，没有指代意义。

有能捕之者

结构同“无御之者”。

问之，则曰

转折关系复句。“问”的主语“我”因自叙而省略，“曰”的主语“蒋氏”因

承前而省略。“问之”译为“我问他”，问话内容“捕蛇之利”省去了。“则”连

词，表转折，可译为“却”，蒋氏的回答不是说捕蛇之利，而是捕蛇所受之害。

言之，貌若甚戚者。

之，助词，凑足音节，无义。若……者，好像……的样子。

哀而生之

而，连词，连接两个动词。生，使……活下去。之，第一人称代词，指说话

人自己。

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

单句。则，连词表转折，相当于“可是”。前一个“之”，用在主语谓语之间，

取消句子独立性，使其成为全句的主语；后一个“之”，结构助词，补语标志“得”。

“若”是全句的谓语中心词。

向吾不为斯役，则之已病矣。

假设关系复句。向……则……，如果……，那么……。

而乡邻之生日蹙

而，连词，表转折。日，名词作状语，一天天地，一天比一天。

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

出，出产；入，收入。都是动词活用为名词。

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

而，连词，前一个表修饰，表示动作的状态，可以译为“着”或“地”；后

一个表承接，不译。

往往而死者相藉也。

而，连词，表修饰，“往往”修饰“死者相藉”。

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

单句。“者”字结构的名词性短语“与吾祖居者”作主语，主谓短语“其室

十无一焉”作谓语。

非死则徙尔。

非……则……，固定格式，表示非此即彼，二者必居其一，可以译为“不是……

就是……”。

而吾以捕蛇独存。

而，连词，表转折，可译为“可是”；以，介词，表原因，可译为“因为”，

也可以理解为表凭借，可译为“靠着”。

悍吏之来吾乡。

之，用在主语和谓语之间，使句子变成表时间的短语，作全句的状语，意思

是，“……的时候”。

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运用了“互文”修辞法，意思是“在东西南北叫嚣隳突”。主语“悍吏”承

前省略。乎，即“于”，介词，用在动词后，引进动作行为的处所。

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

可以理解为“（悍吏）哗然而骇者，（侵扰得乡间）虽鸡犬不得宁焉。”承接

关系复句，两个分句的主语“悍吏”都承前省略；第一分句谓语是“哗然而骇”；

者，语气词；第二分句意念上的谓语“侵扰”省略；虽，连词，表假设，相当于

“即使”；焉，语气词，相当于“啊”。也可以理解为“大叫大嚷而感到惊骇的。

（不仅是人）即使鸡狗也不得安宁啊！”这样理解，全句的主语是“者”字结构

“哗然而骇者”，省略了作为递进关系复句的偏句“不仅是人”。

吾恂恂而起

而，连词，表修饰，可译为结构助词“地”。

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

而……，则……：如果……，就……。而，表假设的连词；则，表顺承的连

词。后一个“而”，表修饰，连接状语和谓语。

时而献焉

时，名词状语，按时，修饰“献”。而，连词，表修饰，连接状语和中心词。

焉，代词，相当于“之”，指蛇。

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

而，连词，表顺接，连接“退”和“甘食”两种动作行为。其，代词，自己

的。有，动词活用为名词，收获的东西。以，连词，表目的，可译为“来”。齿，

借代手法，代年龄岁月。

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

盖，句首助词，承上文说明原因，无实义。之，结构助词，定语标志，可不

译。者，用在动词性短语“犯死”后构成“者”字结构，充当主语。“二”充当

谓语。焉，语气词，不译。

其余

就是“冒死捕蛇之余”，其，代词，代冒死捕蛇的事。

则熙熙而乐

则，表承接的连词，就。而，表修饰的连词，连接状语和中心词。

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

岂……哉，表示反问的常见格式。岂，语气副词，表反问；哉，语气词，相

当于“呢”。之，助词，用在主语和谓语之间，取消句子的独立性，句中“吾乡

邻之旦旦有是”是“若”的宾语。

今虽死乎此

虽，连词，表假设，可译为“即使”。乎，即“于”，介词，用在动词后引出

动作行为的处所。此，代词，指捕蛇。

比吾乡邻之死则己后矣。

之，助词，用在主语和谓语之间，取消句子的独立性，句中“吾乡邻之死”

作“比”的宾语。则，连词，就。

又安敢毒邪

安……邪，哪里……呢，表示反问的常见格式。

余闻而愈悲。

而，连词，表顺接，连接“用”和“悲”两个动词。

吾尝疑乎是。

乎，即“于”，介词，引进动作的对象。是，代词，代孔子的话。

今以蒋氏观之。

以，介词，表凭借，可译为“依据”，“按照”。之，代词，代孔子的话。

故为之说

为，介词，表目的，可译为“为了”。之，代词，指捕蛇者的事。说，名词，

这里活用为动词，写这篇“说”。说“为之说”是双宾语结构是错误的。把“为”

看成介词“之”是“为”的宾语；把“为”看成动词（释为“写”），“说”是“为”

的宾语。“之”与“说”不能同作“为”的宾语。

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以，连词，表目的。“俟夫观人风者得焉”是“为之说”的目的，可译为“用

来”。夫，代词，表远指，相当于“那”或“那些”。者，用在“观人风”之后，

合起来构成名词性短语。焉，代词，相当于“之”，指这篇“说”。

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孰知……乎，表反问。谓语中心词是“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主谓

短语，作“知”的宾语。这个主谓短语中，“甚是蛇者”是名词性的“者”字短

语，作“有”的宾语。

全文共五段，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第1自然段），交代永州百姓争着捕蛇的原因。

第二部分 （第2—4段），叙写蒋氏祖孙三代冒死捕蛇的悲惨遭遇。这是全

文重心分三层。

第一层（第2自然段），概述蒋氏三代人的悲惨遭遇。

第二层（第3自然段），叙述作者向蒋氏提出“更役复赋”的建议。这是过

渡。

第三层（第4自然段），写蒋氏自陈心曲。“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

之甚”是全篇答话的纲。

第三部分（第5自然段），点明全篇主旨——“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

段落结构分析

全文共五段，分为三部分。

第一段：交代捕蛇缘由。可分二层：前一层说明异蛇毒性之剧及其特殊医疗

功能，为下文作铺垫。后一层叙述捕蛇来由，太医聚蛇承特殊医疗功能，永人争

相捕蛇与蛇之剧毒形成反差，要害则是“当其租入”一语，暗示赋敛之毒有甚于

蛇。作者字字都是客观叙述。而全文主旨已寓其中。

本段是文章的第一部分。

第二段：概述蒋氏三代人的悲惨遭遇。先说蒋氏三世专利，使人以为可羡；

再由蒋氏说出三代人的遭遇，却又使人感到可悲。这样由羡入悲，把事情的本质

揭露得更加深刻——原来这所谓的“利”是用生命换来的。本段是下面将要说到

的社会悲剧的序幕，文虽短而波澜横生。

第三段：叙述作者向蒋氏提出“更役复赋”的建议。这是作者的劝慰之辞。

作者既要求蒋氏在“役”和“赋”之间进行选择，则蒋氏不能不道出其难言之隐。

这一段在全文结构中具有过渡作用。

第四段：蒋氏自陈心曲。“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斯也”是全篇

答话的纲。以下全用对比和反衬的写法，可分二层：前一层回顾过去，以乡邻们

在重赋逼迫下非死即徙以致十室九空的情形，跟自己“以捕蛇独存”的情形作对

比；后一层叙述现在，以悍吏来乡逼索租赋闹得鸡犬不宁的情形，跟自己“弛然

而卧”“甘食其土之有”和“熙熙而乐”的情形作对比。这些答话，集中到一点，

就是说“赋敛之毒有甚是蛇”，但蒋氏却说得很委蜿，仅用来说明“斯役之不幸，

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又出人意外的以“安敢毒耶”作结，使一篇血泪斑斑的

控诉带上“哀而不伤”的色调，蕴含更加深刻，也更加动人肺腑。

以上三段是第二部分，为本文之主体。

第五段：点明全篇主旨。本文议论仅此一段，却是全文的核心。开头用“余

闻而愈悲”结住叙事，由此自然转入议论。接着引孔子的话作为立论根据，并用

跌宕笔法，先表“疑”而后表“信”，为主旨句的出现蓄势。最后，卒章显志，

用“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点明全篇主旨。

篇章结构

全文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第1段），交代永州百姓争着捕蛇的原因。

这段叙述有三层意思。一，写异蛇的剧毒；“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

之者。”二，写异蛇的功用：“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

去死肌、杀三虫。”三，写“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并且可以“当其租入”，

永州的老百姓争着去干捕蛇这差事。

这段叙述，不仅开篇入题，而且为下文作了铺垫。一方面，使后文叙述的蒋

氏的遭遇，具有典型性，加深文章的社会意义。另一方面，异蛇既有剧毒，而人

们又甘于犯死捕蛇以当租说，则“赋敛之毒”可想而知，暗示了全文的中心。

第二部分（第2—4段），叙写蒋氏祖孙三代冒死捕蛇的悲惨遭遇。

这部分是全文重心。分两层。

第一层（第2段）写捕蛇者的悲惨遭遇。“吾祖”、“吾父”皆“死于是”，“吾

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因此，谈及此事，便“貌若甚戚”。但这一层，不

是正题，只是陪衬。

第二层（第3、4段）写苛税之毒甚于毒蛇。转入正题。第3段是个过渡段。

蒋氏一家的遭遇，引起了作者的同情，于是提出“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

的想法。不料，蒋氏“大戚”。何以如此？由此引出下文蒋氏“汪然出涕”的大

段诉说，句句都落在“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这一点上。这一层用对比和反衬的方

法来写。先概述“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接下去写两组对比：

一是蒋氏以冒死捕蛇而独存，而乡邻们则生活日蹙，非死即徙，十室九空。二是

悍吏来乡逼租，横暴凶残，百姓惊恐不安，鸡犬不宁；而蒋氏却能“弛然而卧”。

献蛇以后，尚能“熙熙而乐”。足见“复吾赋”不如冒死“专其利”——捕蛇。

经过一番对比，赋敛之毒甚于毒蛇的残酷现实，揭露无遗。最后，以“安敢毒耶”

作结，跟上文作者的问话“若毒之乎”相呼应，使一篇血泪斑斑的控诉，带上“哀

而不伤”的色调，蕴含更加深刻，也更动人肺腑。

这部分里，写乡邻们的苦难遭遇具体、形象，而且多用排比、对偶句式。如

“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叫

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等，造成文章的气势，大大加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第三部分（第5段）阐明作者观点，说明本文写作意图。

先用“余闻而愈悲”一句收束上文的叙事，由此转入议论。引孔子的话作为

立论的根据，并用跌宕的笔法，先表“疑”而后表“信”，为文章蓄势，再用“呜

呼”领出全文最紧要的一句：“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立片言以居要，乃

一篇之警策。收尾处，语势趋于平缓，以寄希望于“观人风者”打住。这个结句，

反映了作者的阶级局限，跟他当时政治上的处境也有关系，但柳宗元对劳动人民

的同情，却是真实的。

这篇文章通过蒋氏三代人宁肯冒死捕蛇不愿受苛政之害的事实，深刻的揭露

了封建统治阶级横征暴敛的罪恶，表达了作者对劳苦大众的同情。

“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是《捕蛇者说》要说明的道理。

在教《捕蛇者说》时，我先让学生复习“说”是一种文体，可以发表议论，

也可以记事，都是为了说明一个道理。比如我们已经学过的，《黄生借书说》是

说明“书非借不能读也”，《马说》是说明“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爱莲说》

是说明“莲，花之君子者也”。那么，《捕蛇者说》记叙了什么事情，说明了什么

道理呢？

学生带着问题，读了课文之后，有两种观点：一是“苛政猛于虎也”；一是

“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我不急于肯定谁是谁非，指导学生先阅读《礼记·檀弓》：“孔子过泰山侧。

有妇人哭之墓者而哀。夫子式为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一似重有

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

‘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通过

这段文字的阅读，学生们明白了，“苛政猛于虎也”是孔子在《礼记·檀弓》中

所说之理，而不是柳宗元在《捕蛇者说》中阐述的道理。

有的同学说：“‘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是一句问话，怎么是作者所说

的道理呢？”

“是问话，但它是反问，反问的答案在问话之中。反问更充分地表现出作者

对‘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的愤慨。”

我引导学生再读课文，分析说，文章一开篇便渲染毒蛇之毒，随后笔锋一转，

“岁赋其二，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这就很自然地将“毒蛇”与“赋敛”

联系起来了。接着蒋氏陈说三代人捕蛇的遭遇，却仍然认为“吾斯役之不幸，未

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由此可见，“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纵观全文，作者由

蒋氏捕蛇之悲惨，联想到孔子之名言，正是古代的苛政比虎还凶，而当今（唐朝）

官吏搜刮老百姓的毒害比毒蛇更厉害。蒋氏捕蛇的悲惨是事实依据，“苛政猛于

虎也”是理论依据，“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是柳宗元在《捕蛇者说》

一文中要说明的道理。

一事一议，小中见大，叙议结合

本文是一篇说。说，是古代文体名，跟现在的杂文大体近似，是议论文的一

个分支。其内容大多是一事一议，也就是借一件事或一种现象来表述作者对某些

事物或问题的见解，常具有由小见大的特点；形式上则表现为叙议结合，或先叙

后议，或先议后叙，或边叙边议，而基本原则是叙为议设，议由叙生，所以核心

是议。例如本文作者就是借蒋氏捕蛇一事来表述他对政府向民间征税问题的看

法，文章的核心是最后一段，从孔子的一句名言引出全篇主旨，前面四个段次叙

述捕蛇的缘起、作者跟蒋氏的对话和蒋氏自陈心曲，都是为表现“赋敛之毒有甚

是蛇”这个主旨服务的。前人评论此文说：“必先得孔子‘苛政猛于虎’一句，

然后有一篇之意。”是说得很中肯的。

运用反衬对比，突出主旨

本文袭用了《礼记·檀弓》中《苛政猛于虎》的表现手法，运用反衬对比突

主旨。写赋敛之毒这前先写毒蛇之毒，把它推到一定的高度，尤其是蒋氏三代人

和死神搏斗的遭遇将蛇毒推到了极处。在此基础上再写乡邻们十室九空、非死则

徙的更悲惨遭遇，半悍吏的暴虐、百姓的饥寒、尸体堆叠的画面一一呈现出来，

从而将赋敛之毒推到了登峰造极、无以复加的高度，写出了人世间多少血泪和不

平。相比之下，捕蛇者在蛇口余生之后，可以“弛然而卧”“甘食其土之有”“熙

熙而乐”，自然可以得到一些精神上的胜利。在这种对比之下，乡邻们走投无路

的绝望处境和赋敛比毒蛇还毒的题旨就显得十分鲜明和深刻。

富于文采

从本文可以看出，说这种体裁很重视文采。例如开头兼用说明和叙事的写法，

行文简练，且寓深意于“永之人争奔走焉”这个结句之中。中间写蒋氏答作者问，

先以“吾祖死于是”三句入题，是从泰山妇答孔子问的话脱化而出，不仅能振起

全篇，而且有发人猛省的作用；接着写蒋氏的自陈心曲，反复运用对比烘托的手

法，使“赋敛之毒”和异蛇之毒形成强烈反差，含无限悲伤凄惋之意。最后引孔

子语，更使人产生“千古如斯”的感慨，真是下笔如行云流水，读来觉得余味无

穷。全文以散句为主，但在描绘乡民在重赋逼迫下的流亡图景时却大量使用骈句，

读之如在眼前，使人惨不忍睹。

对比反衬，构思奇特

柳文素以构思奇特取胜。本文的主题极平凡，在前人，尤其是唐人文章中，

指责苛赋重役害民的文章比比皆是，柳宗元却由这平凡的主题中写出新意。他选

择了一个从事特殊劳动的人──捕蛇者，让这位捕蛇者叙述自己的经历。这个特

殊的行业本身，就足以给人以新鲜感。更不消说他那令人心撕肺裂的遭遇了。作

者要揭露苛政害民，却由异蛇之毒写起，先写毒蛇如何害人，用蒋氏三代的不幸

遭遇来说明毒蛇的可怕，然后再借蒋氏之口，道出赋敛对人民的迫害，用其宁愿

冒死捕蛇，也不愿忍受酷吏逼税的所作所为，反衬出赋税之毒，文中广泛使用对

比手法，如以乡邻背井离乡，冒死迁徙同蒋氏“以捕蛇独存”对比；以悍吏逼租，

民无宁日同蒋氏“弛然而卧”，“熙熙而乐”对比；以“一岁之犯死者二”同“乡

邻之旦旦有是”对比，目的皆在以毒蛇之毒反衬赋敛之毒。这些手法的运用，使

这篇主题并不出奇的文章“蓄势甚奇”，产生出惊心动魄的艺术效果。

运用反衬对比，突出主旨

本文袭用了《礼记·檀弓》中《苛政猛于虎》的表现手法，运用反衬对比突

出主旨。写赋敛之毒之前先写毒蛇之毒，把它推到一定的高度，尤其是蒋氏三代

人和死神搏斗的遭遇将蛇毒推到了极处。在此基础上再写乡邻们十室九空、非死

则徙的更悲惨遭遇，将悍吏的暴虐、百姓的饥寒、尸体堆叠的画面一一呈现出来，

从而将赋敛之毒推到了登峰造极、无以复加的高度，写出了人世间多少血泪和不

平。相比之下，捕蛇者在蛇口余生之后，可以“弛然而卧”“甘食其土之有”“熙

熙而乐”，自然可以得到一些精神上的胜利。在这种对比之下，乡邻们走投无路

的绝望处境和赋敛比毒蛇还毒的题旨就显得十分鲜明和深刻。

采用对比衬托手法表现全文中心

蒋氏的叙述，采用了对比衬托的手法：⑴乡邻六十年的生活与蒋氏三世生活

的对比；⑵逼租之苦与免赋之“乐”的对比；⑶先死与后死的对比。这就以“蛇

之毒”衬托了“赋敛之毒”，有力地印证了全文的中心─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

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