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地区海归青年创业创新的现状和主要问题

珠三角地区海归青年创业创新的现状和主要问题

珠三角地区海归青年创业创新的现状和主要问题

■ 廖根深 梁志坚

［摘要］珠三角是我国海归创业的重要基地之一。调查发现，在珠三角地区，海归创业以青年为主体，并

呈现出年轻化、常态化、多元化和团队化的新趋势；创新较集中体现在技术、商业模式、管理、产品和企业文

化等领域。当前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珠三角产业转型升级的要求更加迫切，海归青年创业也面临一些新的

问题，需要有关方面采取相应措施积极应对。

［关键词］珠三角；海归青年；创业；创新

中图分类号：C91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780（2016）01-0055-06

DOI：10.13583/1004-3780.2016.01.009

海归创业是全球经济一体化过程中，海外人才回流新兴经济体及新兴市场谋求更好发展机会的特

有现象。

［1］

20世纪90年代，海归创业在中国东部部分大中城市兴起并迅速得到政府的政策支持。

据有关统计，到2007年，全国由政府出资兴建的公益性海归创业园数量达到134家。

［2］248

2008年国

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受国内经济稳定增长和人才回流激励政策等因素的吸引，我国海归人数出现

跳跃性增长，迎来所谓“史上最大规模的海归潮”，

［2］6

继而带动海归创业潮。统计数据显示，2014

年全国新增海归人数36.48万人，是2007年的8倍多。

［2］116

珠三角是我国海归创业的重要基地之一。

1998年，中国留学人员广州科技交流会落户广州；1999年，中国国际高新技术成果交易会落户深圳，

一年一度的“广深两会”成为珠三角吸引海归创业的重要平台。截止2013年底，广东已创建海

归（留学人员）创业园24家，1.6万名海归入园创办企业2392家，

［3］

它们基本分布在珠三角地区。

当前，在全国大力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形势下，海归创业格外引人关注。 2014年3～6月，

广东省青少年事业研究与发展中心等单位组成课题组，采用问卷调查、集体座谈和个案访谈的方式，

就珠三角地区海归创业开展专题调研。在珠三角8家海归创业园发放调查问卷350份，回收有效问

卷260份，有效回收率78.4%。召开集体座谈会10场，访问海归创业者30人。

一、青年是海归创业的主体

统计数据显示，2008年以来广东引进的2.7万名海归人才中，35岁以下的占比高达81.5%。本

［4］

次问卷调查显示，海归创业者“90后”占3.1%，“80后”占59.8%，“70后”占21.1%，“60后”“50

后”合占16.0%，平均年龄33.3岁，“90后”“80后”“70后”青年总占比高达84.0%，说明青年

是海归创业的主体。该群体有以下特征：1．从学历和经历看，学历高、从业经验丰富。他们在国外

获得的最高学历或资历，本科占30%，硕士占47%，博士占13%，博士后、访问学者占10%。平均在

作者简介：廖根深，广东省青少年事业研究与发展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青少年社会学；梁志坚，中共韶

关市委办公室科员，主要研究方向：社会经济政策。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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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停留5.3年，工作2.4年；49.6%的人回国前处于就业状态。2．从留学国分布来看，以西方发达

国家为主。其中美国（占29.0%）、英国（占22.2%）、澳大利亚（占10.8%）、加拿大（占8.9%）、

日本（占6.5%），五国占的比例合计高达77.4%。3．从留学性质看，以自费留学为主。自费留学的

占比高达75%，留学费用主要来自父母资助或个人积蓄，公费留学、获得留学国政府或大学资助的比

例占25%。4．从籍贯构成看，以广东籍为主，所占比例为60%，非广东籍的占比为40%，非广东籍

以邻近的江西、四川、湖北、湖南、广西等省区最多，海归青年创业地选择与其籍贯具有相关性，他

们会优先选择靠近籍贯地的经济发达地区实施创业计划。5．从回国动因看，看好中国发展前景、有

利于家庭生活而回国占的比例最高。在12个回国动因选项中，排前五位的分别是“国外缺乏升迁机

会（占63%）”“出国前已计划好要回国（占43.5%）”“为与配偶及家人团聚（占38.7%）”“对

国内职业发展有信心（占37.5%）”“对国内市场有信心（占32.4%）”。6．从家族背景看，海归“创

二代”引人注目。数据显示，有10%的海归创业者属于“创二代”，他们多在中学甚至小学阶段

出国留学，回国后有的接棒家族企业，有的脱离家族原始产业重新创业。由于“创二代”往往可获得

丰富的家族资源，其创业的起点高于其他海归创业者，创业的成功率也相对较高。

二、海归青年创业的四个趋势

（一）年轻化趋势

当前海归创业青年创业时平均年龄为33.3岁，“90后”“80后”“70后”青年的占比高达

84.0%。而广东省青少年研究中心2001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当时海归创业者创业时的平均年龄为38.6

岁，

［5］

公费出国留学占很大的比例，他们多在大学毕业后或攻读研究生阶段出国，出国时的年龄已

经偏大。这说明，世纪之交的海归创业者主体同样属于青年的范畴，但与当前相比年龄普遍偏大，

显示出新世纪以来海归创业青年群体出现了更加年轻化的趋势。海归创业青年年轻化趋势的出现与

21世纪初我国“教育热”的兴起有密切的关系，

［6］

而“出国留学潮”正是“教育热”的重要表现

之一。伴随着“出国留学潮”，出国留学出现了大众化、低龄化、自费化的趋势，不少家庭甚至在

中学阶段就送子女出国留学。2008年以来“海归潮”的主体，正是“出国留学潮”的那一代人。

问卷调查数据显示，当前海归创业青年中，2008年后回国的占82%，2008年以前回国的仅占18%，

他们多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出生而在2000年以后出国留学的新生代海归。年轻化趋势的出现显示出海

归创业青年代际更替速度的加快。

（二）常态化趋势

1．常态化趋势在数量上的表现是海归创业青年的大量增加，这是我国出国留学由精英化过渡到

大众化的必然结果。在珠三角地区，海归创业不再是经济社会生活中的稀奇事，而是司空见惯的平常

状态。2．常态化趋势在空间上的表现是创业分布地域大幅扩展，从以广州、深圳为代表的一线城市

向珠三角二线城市扩展。2008年之前，绝大多数海归青年选择广州、深圳一线城市创业。这是因为

一线城市在吸引海归创业工作上起步早、投入大、进展快，抢占了先机；同时，海归青年在选择创业

地时，对城市的教育、科学、文化发展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要求比较高，一线城市在这方面具有明显

的优势，往往成为创业地首选。2008年之后，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加快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珠三

角各市纷纷加大“招才引智”的政策力度，对海归创业给予较大的政策优惠，包括高额的创业资金补

助，场地、住房税收优惠，等等；此外，珠三角地区公共交通迅速发展，在广州、深圳一线城市房价

高企的背景下，二线城市生活、创业的低成本优势也更加凸显，这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海归创业者从

广州、深圳向珠三角二线城市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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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三角地区海归青年创业创新的现状和主要问题

（三）多元化趋势

多元化趋势是指海归创业青年所学专业、创业行业分布越来越广泛。从学习专业来看，海归人

才的专业结构逐渐发生变化，从20世纪90年代的工学、理学占据绝对优势到当前的管理学（占

27.4%）、理学（占21.8%）、工学（占20.6%）、经济学（占13.9%）等多种学科专业并驾齐驱，呈

现日益多样化的趋势。从创业行业来看，从20世纪90年代的以高新技术密集型制造业为主导拓展到

经济社会发展的几乎所有领域，例如，电子信息（占17%）、生物、新医药与医疗保健（占16%）、

文化创意、出版（占16%）、新材料（占13%）、商业服务（占11%）、金融保险（占6%）、新能

源与节能（占5%）、服务外包（占3%）、机械装备（占3%）、加工制造（占2%）、环保（占2%）、

动漫设计（占1%）和其他行业（占5%）。信息服务、咨询、法律服务等服务型企业也脱颖而出。海

归青年创业的多元化趋势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发生深刻变化的缩影。20世纪90年代以来，

在经济全球化加速发展的国际背景下，我国逐渐形成了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正

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需求才带动了海归青年学习专业和创业行业的多元化。

（四）团队化趋势

团队化趋势是指海归创业从过去的单打独斗到更加注重团队合作的趋势。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

爆发后，为提高创业竞争力，海归创业的团队化趋势更加明显。团队化的做法通常有三种：一种是

团队型回归，一些海归在回国前已经通过创办企业或者与其他科研单位合作等方式，组成一个个优

势互补的成熟团队，于是直接将原有团队带回国；一种是回国前相约组团，利用各自的专业优势、行

业背景，组成一个新的团队；还有一种是在国内组织团队，他们组成的团队中，既有懂技术和管理的，

也有懂金融和财务的，甚至还有擅长谈判沟通的，66.8%的团队成员是通过同学、朋友的渠道联系上的。

他们聚集在一起，成为“集团军”，目标更明确，战斗力更强。与个别海归单独“游上岸”相比，团

队型回归具有其独特的优势：一是目标明确，他们在回国前就有着明确的市场定位、成熟的运作思路；

二是团队运作，实现了人才的优势互补，相互之间能够默契合作，减少了人员之间摩擦与适应；三是

队伍精良，前期工作准备充分，市场把握相对准确，将缩短创业起始阶段的市场磨合期，提高了创业

的成功率。团队型海归实现了核心高层人才的组合，创业战斗力也大大地加强了。

三、海归青年的创新领域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布的《2013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指出，中国在知识和科技产出领域表现突

出，庞大的海归群体成为了中国创新的生力军。珠三角海归青年的创新较集中地体现在以下领域：

（一）技术创新

技术创新是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源动力，是企业提升核心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海归青年大多

在欧美、日本等科技发达国家留学或工作，他们将先进技术带回中国能直接缩短我国与发达国家之

间的技术水平差距。调查数据显示，13.1%的海归青年拥有一项或多项国内外专利，专利技术多集

中在新材料、新能源、生物医学、化学、电子信息等领域。例如，留美生物医学博士袁玉宇2008年

创办广州迈普再生医学科技有限公司，成功地在动物体内制造出皮肤、血管、骨骼等组织，并正在

研究更加复杂的器官，如肾、心脏等。这一革命性的技术引起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美国广播公司

等上百家国内外主流媒体的关注，美国著名的《商业2.0》杂志将其评为“21世纪改变世界的六大

技术之一”。

（二）管理创新

创新是管理的灵魂，是企业发展的永恒动力，而管理创新又是企业创新的核心和保障。管理创新

通过新思维、新技术、新方法、新机制的运用，达到优化资源配置、提高运行效率、适应市场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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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没有与时俱进的管理创新，其他创新就无从谈起。海归们经过西方发达国家各类成功管理经验

的熏陶，他们有的曾在世界500强企业工作，有的甚至进入了企业核心管理层，在工作中积累了先

进的管理经验，拓展了国际视野，学习掌握了先进的管理理念。他们回国之后，把先进的企业管理

模式、新的经营理念、多元的融资方式带回祖国，带到珠三角，这些先进的管理模式都能与国际迅

速接轨，能推动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对促进广东产业的升级换代发挥了巨大作用。

（三）产品创新

产品创新是技术创新的延续和深入，一个企业能否持续不断地进行产品创新，开发出适合市场需

求的新产品，决定着企业能否持续稳定的发展甚至关系到企业的存亡。海归人才拥有国际先进、国内

领先水平且市场开发前景广阔的高新技术科研成果和研发能力，他们回国后能迅速结合市场需求进行

产品创新，开发并研制出适应国内消费者需求变化的新产品，填补国内市场的空白，因此这类海归企

业一般具有很好的成长性。例如，留美医学博士王涛1996年回国创建深圳益心达医学新技术公司，

专业从事介入医学导管及相关医疗器械的研发、生产与销售，其研发的中心静脉导管、动静脉血管鞘

等系列产品在1998年被评为“国家级重点新产品”，填补了国内空白。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益心达

公司在介入医学导管生产和开发领域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并且获得了国际市场的认可，目前，公司四

大类产品已经远销30多个国家和地区。

（四）商业模式创新

大数据时代商业模式的创新对现代企业成长的重要性并不亚于技术创新。海归人才直接将国外优

秀成熟的商业模式带回国，再结合中国国情做适当调整，使其本土化，取得了很好的发展前景。特别

是在互联网领域，上演了无数个高科技海归人才创造财富的神话。例如，2003年，邹胜龙、程浩从

美国硅谷回国创业，各自用5万元在深圳创办了迅雷公司。经过近10年的发展，2013年，迅雷成为

了中国最大的下载服务提供商，拥有约4.6亿会员，其中付费用户超过400万。迅雷每天为来自几十

个国家，超过数千万人提供下载服务，收入超过10亿元。迅雷的成功主要是依靠有效的商业模式来

培育市场，用免费的下载服务吸引用户，并在此基础上提供用户认可的增值服务，以此向用户收费，

逐步确立了“付费会员+网络广告”的商业模式，这一创新的商业模式为迅雷的发展赢得先机，造

就了又一个互联网创造财富的奇迹。

（五）企业文化创新

经济竞争的最高层次是文化竞争，在经济竞争中，唯有以良好的企业形象、优秀的产品供应和完

善的售后服务，辅以独特的经营和企业文化理念，才能真正打动和吸引消费者，才能获得更大的市

场份额。同时，优秀的企业文化可以提升企业的市场竞争力。海归人才经受过东西方两种不同文化

的洗礼，拥有多元文化资源，具有更加广阔的世界经济观。作为创业的领头人，他们在多种文化的

冲突、融合中，更能够深刻地体味东西方文化的精华和糟粕所在，更能博采东西文化之长，通过文

化创新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黄伟明就是文化创新的典型代表，1996年到2000年间，黄伟明留学

加拿大学习动漫创作，接触网络动漫，受西方文化的熏陶和漫画理论影响，黄伟明的作品开始崭露头

角，《甘先生》《番薯糖水》等优秀的漫画作品开始在各大媒体连载。2000年，黄伟明学成后回到

广州发展，开始投身动画制作行业。2005年，他主创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正式与观众见面，并取

得了巨大的成功。

珠三角地区海归青年创业创新的现状和主要问题

现政府的宏观经济计划起重要作用，但也存在体制弊端。例如，市场的应变和适应能力较差，过多的

政府干预，容易变成地方党政的政绩工程，甚至违反企业孵化与成长规律，追求量的扩张忽视质的提

升，追求短期效应，忽视基础性培育。2．从“选种”过程来看，缺乏一整套科学的项目评估机制。

由于把关不严，对入孵企业的资格条件、毕业条件等做违规操作，普惠式、过多过滥资助入驻企业，

有的80多家，甚至100多家，导致政府有限的资源太过分散甚至浪费。资金甚至被分配给不适合

的创业计划，甚至出现留学人员挂名骗取创业资助。相比之下，美国平均每个孵化器只容纳约20个

新创企业，全美孵化器协会（NBIA）的会员孵化器则平均容纳有24个新创企业。以色列科技孵化器

每年大概收到200～300个申请，通过率只有5%左右，这也是以色列科技孵化器孵化成功率高的原

因之一。

［7］

3．从“育苗”服务来看，专业孵化服务功能不健全，缺乏有效的融资渠道，孵化器难与

风险资本有效结合。不少孵化器最初设计得很理想，但最终还是沦为留学生园，实际上扮演着物业管

理公司的角色，或采取简单的房租补贴形式，作为对园内海归企业的支持。

（二）海归青年创新创业质量有待提高

与第一代海归相比，新生代海归创业的质量出现了下降的苗头。有报告指出当前海归创业企业

存在“三三现象”：1/3能有较大发展，1/3勉强维持生存，1/3处于破产或半破产状态。对珠三

［8］

角的调查也显示，海归青年创业同样面临创业创新质量不高的问题，突出表现在高精尖的项目少，

孵化存活率不高，近半企业处于亏损或勉强维持的“僵尸”状态。有的创业园企业三年半的存活率

仅有30%，甚至20%左右，这与英国创业孵化器内高科技小企业90%的五年存活率存在巨大的差

距。

［7］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1．从外部环境看，中国创业环境发生重大的变化，市场竞

争激烈、商业模式简单重复及同质化倾向大大增加了海归创业的难度。2．从海归自身的角度看，新

生代海归数量大幅增加，但素质参差不齐，竞争力有待提升。数据显示，广东“80后”“90后”海

归创业者平均在国外工作2.4年，其中，25.8%工作不足1年，30.9%没有国外工作经历。在国外职

场历练不够意味着创业伙伴、创业团队等“海外关系”明显不如第一代。此外，广东海归青年创业者

中仅13.1%拥有个人专利，45.5%从国外带回了项目或技术，而一项全国调查则显示，海归创业者中

58.3%的拥有个人专利，65%以上的从国外带回了项目或者技术。

［2］13

（三）海归青年创业普遍要面对“五道坎”

海归青年投身创业意味着其身份角色骤然转变，这一过程充满艰辛，要跨越家庭、国情、资金、

市场和管理“五道坎”。家庭坎指由于创业导致家庭生活方式改变对创业者及其家庭带来的冲击，不

少海归青年对回国创业后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子女养育、婚姻关系面临的变化风险估计不足。国情

坎指海归青年由于离开祖国时间较长需要重新适应和融入国内环境，特别是市场环境、政务环境和

人际交往环境。资金坎是指海归青年创业普遍会遭遇融资贷款难题，因为多数海归只有科技项目，

无固定资产抵押，无担保，很难获得银行贷款。市场坎指从技术项目到商业化运作，再到建立品牌

声誉和市场优势，对不熟悉国内市场的海归来说，其爬坡过坎的过程尤其艰难。管理坎是指一些海

归精于技术，却不熟悉经营管理，必须补上经营管理的短板，完成从懂技术到既懂技术又懂管

理的转变。应该说，相对于层次相当的本土青年创业者，海归青年创业者在技术项目、国际视

野等方面处于相对优势，而在家庭、国情、资金、市场和管理等方面需要跨越的“坡坎”却更多，

这就要求政府特殊政策的帮助和支持。

五、几点建议

（一）增强创业园区的专业孵化功能

要充分利用全国上下大力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有利契机，增强创业园区的专业孵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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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1．地方要强化产业特色，形成产业人才集聚优势，才能吸引海归聚集创业。2．要尽快建立或完

善差异化服务的孵化培育体系，实施创业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园区相结合的大孵化器战略，

形成全过程、全要素的孵化培育生态链。3．要建立完善的创业创新环境和优质的服务。确立政府、

企业和市场之间的正确关系。向企业提供培训、辅导、咨询、法律、会计、风险投资以及研发、试制、

场地对接服务等。4．海归创业园要从创业教育、创业研究、创业孵化到创投基金，打造全链条扶持

基地，构建创业创新生态环境。

（二）严格“选种”和精心“育苗”

当前中国每一个市场领域都经过了充分的竞争，和国外的距离都非常短，海归创业必须在以下两

方面严格“选种”：一是创业项目是否具有商业前景和原创技术。创业园区对入园创业项目的遴选要

严格把关，要有严格的项目遴选程序和要求，加强对创业项目的科学评估，确保引进的项目符合本地

经济社会发展，能够落地生根。二是创业者本人是否具备创业的能力，要用科学的方法全面考察、评

估其是否适合创业，防止不适合创业的人跟风创业。精心“育苗”就是在企业落户园区后，及时构建

沟通交流机制，依托全要素的孵化培育生态链提供专业化、个性化的全程优质服务，让创业企业在当

地扎根生存并不断发展壮大。通过严格“选种”和精心“育苗”，改变资金太过分散，“撒胡椒面”

的做法，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集中力量扶持少数高精尖人才和项目，从而提高创业存活率，防止海

归创业政绩化、泡沫化和出现创业欺诈行为。

（三）对海归创业青年提供更加完善的服务

中国将迎来回国人数比出国人数多的历史“拐点”，政府对此应未雨绸缪，继续完善政策服

［9］

务来帮助海归创业青年克服自身“爬坡过坎”的困难。进一步完善引进人才的政策法规体系，细化并

落实到相应部门，加强人事、教育、科技、公安、财政等与海归创新创业相关部门之间的协调，在海

归进园条件、工商注册、税收、长期身份、住房、子女教育等方面开通和完善绿色通道，进一步简化

办事程序，提高办事效率。建立区域性海外高层次人才信息库，编制高层次紧缺人才开发目录，定期

向海内外发布需求信息，引导供需对接。发挥青年团体和青年社会组织的作用，帮助海归创业者不断

建立和扩大自己的“创业朋友圈”。

参考文献

［1］胡洪浩.海归创业研究前沿与展望［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4（17）：15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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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朱小丹.广东年鉴2014［M］.广州：广东年鉴社，2014：292.

［4］周志坤.广东人才强省战略结硕果 留学回国人才超7万人［N］.南方日报，2013-12-19（A1）.

［5］共青团广东省委.新世纪的广东青年［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2：130.

［6］李艳艳.调查显示：义务教育阶段家庭教育支出有多少［N］.中国教育报，2008-03-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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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申孟哲.中国迎史上最大海归潮 将现回国人数比出国多历史“拐点”［N］.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3-11-19（A1）.

（责任编辑：罗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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