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国际竞争力研究进展述评

产业国际竞争力研究进展述评

安海彦

【摘 要】中国经济结构调整以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求产业在市场经济中充分竞

争,其实质是提高产业国际竞争力.产业国际竞争力的研究是一项复杂工程,既有文献

从三个方面进行深入探索:产业国际竞争力的理论演化脉络;制造业产业竞争力研究

新进展;引入环境因素后对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拓展.从这三个方面对已有文献进行系

统梳理后,得出了产业国际竞争力理论得到拓展,制造业竞争力提升是产业国际竞争

力提升的关键领域,环境因素对产业国际竞争力影响正日益显著的结论.本文提出后

续研究从两个方面开展:一是劳动力成本提高和人口结构变化,二是低碳经济和绿色

发展.

【期刊名称】《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7(037)003

【总页数】7页(P67-73)

【关键词】产业国际竞争力;竞争优势;文献述评

【作 者】安海彦

【作者单位】宝鸡文理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宝鸡 721013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F121.3

随着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有关产业国际竞争力的观念经历了一个不断演化修正

过程，其测度方法和研究视角也与时俱进，呈现多样化特征，并取得丰富的研究成

果。本文在简要回顾产业国际竞争力理论演进基础上，从制造业和环境两个视角对

近年来国内产业国际竞争力文献进行系统梳理，并提出研究展望。

(一)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概念

截至目前国内外学术界对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概念尚没有形成统一完整的界定。世界

经济论坛(WEF)主要强调企业是国际竞争力的主体，企业以低价和高质获得国际竞

争力，并生产更多财富的能力。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发展研究院(IMD)认为产业国际

竞争力是一国在市场经济竞争环境下，所能创造增加值和国民财富的持续增长和发

展的系统能力水平。美国《关于工业竞争力的总统委员会报告》认为，产业国际竞

争力是在国际市场上提供好的产品，提高本国人民生活水平的能力。中国社会科学

研究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我国工业品国际竞争力比较研究》课题组认为，国际竞争

力是“在国际间自由贸易条件下(或在排除了贸易壁垒因素的假设条件下)，一国某

特定产业的产品所具有的开拓市场、占据市场并以此获得利润的能力”(金碚，

1996)[1]。也有学者认为维护国家国情的一整套政策环境就是国家竞争力。(斯蒂

芬.格瑞理，2008)[2]。这和迈克尔.波特观点有相近之处，迈克尔.波特把产业国际

竞争力定义为：一国在某一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为一个国家能否创造一个良好的商

业环境，使该国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能力。20世纪90年代以来，普拉哈拉德和

哈默尔从微观角度对核心竞争力进行论证，强调市场定位对准客户需求并且竞争对

手难以模仿的企业能力，本质是创新能力。以上关于产业国际竞争力概念界定，涉

及国家、产业和企业三个层面，早期研究强调价格、质量、占据市场获得利润能力、

持续增长的国民财富对竞争力影响， 近年来更注重商业环境和技术创新等软环境

因素对竞争力提升作用。

(二)产业国际竞争力理论基础

生产率是竞争力之源这是一个基本的共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体现劳动生产率差

异对竞争力来源的解释。由于商品价值是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当采取技术创

新使个别劳动时间低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会获得超额利润，从而商品在市场上具有

竞争力。此外，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是解释产业国际竞争力的两个主流理论。罗伯

特.托伦斯首次提出比较优势法则，李嘉图考虑技术差别对一国比较优势影响，H-

O理论强调资源禀赋对一国进出口商品的影响，认为各国在生产较充裕的生产要

素的商品时，就有比较优势产生。比较优势理论也为国际贸易提供了“贸易不是零

和博弈”的思想基础，强调各国不同产业之间的生产率比较，从国际分工角度看，

具有决定性作用。但传统比较优势理论强调外生性和静态性，如规模报酬不变、完

全市场、要素同质，需要严格假说条件才能成立。20世纪80年代初新贸易理论

的兴起，使内生比较优势对其有新的解释，强调规模报酬递增，不完全竞争和知识

创新与经验积累(赵细康，2003)[3]。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和比较优势理论关注产品价格和生产要素，忽视了产业在竞争中

的主导作用。迈克尔.波特教授在《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钻石理论，认为产

业国际竞争力取决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撑性产业、企业策略、结构和

同业竞争。两个附加因素是机会和政府。钻石体系是一个双向强化的系统，这些单

一或系统性的环境因素关系到企业的产生和竞争模式，任何一项因素效果必然会影

响另一项的状态，要能将这些因素交错运用，形成企业自我强化优势，才拥有国外

竞争对手无法模仿的竞争优势(波特，2002)[4]。波特认为，一国产业参与国际竞

争力的过程分为四个阶段：要素驱动阶段、投资驱动阶段、创新驱动阶段、财富驱

动阶段。前三个阶段是产业国际竞争力增长阶段，后一阶段属于衰落时期(史清琪，

张于喆，2001)[5]。纵观波特的竞争优势理论，实际是将静态方法转向更为动态和

系统性的解释(Wezel and Lomi,2003)[6]。强调各国相同产业间的生产率比较，

主要论证国家间产业冲突和产业替代的因果关系。

(三)国内学者对产业国际竞争力理论的拓展

纵观近20年产业国际竞争力理论在国内的发展，经历了横向拓展和纵向深化的缓

慢过程。上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国际竞争”的加剧和中国加入WTO后

的国际贸易格局冲击，使国内学者掀起了研究产业国际竞争力的热潮，从市场占有

率、盈利率、制度改进、技术进步、外生比较优势到注重分工和专业化的内生比较

优势是这一时期的主要特征。金碚(1996)[1]认为工业国际竞争力应从市场占有率

和盈利状况因素来研究我国产业国际竞争力。樊纲(1998)[7]提出制度改进、技术

进步，认为落后国家应从劳动密集型产业低成本的比较优势、及模仿、观察、知识

“外溢”效应的后发优势来探索国际竞争力的提高。随着新增长理论和新贸易理论

的兴起，传统新古典经济学把竞争力的源泉归结为资源禀赋、既定的技术等外生因

素，已经无法解释各国在国际经济体系中的变迁，邹薇(1999,2002)[8][9]研究了

国家竞争力的测度体系，提出竞争力的源泉在于一国分工与专业化决定的生产率水

平，构造以内生技术进步为基础的经济增长模式，论证了国家竞争力的根源在于内

生技术进步。而人力资本和知识要素具有递增生产力。裴长洪、王镭(2002)[10]认

为竞争力层次不同，分析范式不同。杜传忠、刘小铁(2003，2004)[10][11]认为

产业组织结构对产业国际竞争力具有决定性作用，寡占型市场结构有利于产业国际

竞争力的提升。

随着经济一体化的多元发展，学者聚焦垂直专业化和分工深入、产品空间、国家空

间优势来分析产业国际竞争力。2005年以来，由于理论基础创新的停滞，借鉴

Hausmann、Rodick、Klinger和Hidalgo(2006,2007)[13-15]等提出的“出口

技术复杂度”和“产品空间”概念，认为国家改变优势产业组合是采取“相关多元

化”方式(Hidalgo,et al.2007)[15]，评价方式从静态、数量转向动态、质量以及

结构观形成是这一时期特征。金碚等(2013)[16]运用“产品空间”分析法发现中国

出口优势产品与潜力产品之间的距离比较近，这为出口结构实现平稳转型奠定良好

的微观基础。伍业君、张其仔、徐娟(2012)[17]考虑到“产品空间”的差异性和产

品集的不连续性对产业国际竞争力的解释力。刘林青、谭畅(2014)[18]通过对三种

理论的比较，认为结构观的核心问题是出口结构如何影响经济增长和结构转型，构

造以各国优势产业组合为对象，运用共发生法获得相似矩阵，同时构建产业空间和

国家空间，统称为竞争力空间，开启对国家竞争行为研究领域的空白探寻。针对比

较优势理论认为“国家贸易是正数和博弈，对贸易双方来说，这是 “双赢”不是

“此消彼长”的竞争(Krugman,1994)[19]，国家不可能像企业那样相互竞争”。

国家会因为提供产品和服务所需要素禀赋程度不同而存在差异

(Wezel,Lomi,2003)[20]的观点，刘林青、黄起海、闫志山(2013)[21]提出 “国家

空间”概念，构造“国家空间里的能力加值比赛”理论，论证国家之间是充满竞争

性的，国家以技术复杂度获得领先地位，实力相当国家形成不同社群，呈链状依次

排列。

(一)我国制造业竞争力的现状

1.国内现状。学者从不同视角考察了中国制造业竞争力，并取得多样化研究结果，

大多数研究认为制造业竞争力提升是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关键。周怀峰、林可全

(2008)[22]对我国10个制造业产业数据进行分析，认为扩大国内销售、拓展国内

贸易，维护市场竞争格局是提升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途径。李钢、刘吉超(2012)[23]

实证研究表明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有较强竞争力，但比较优势在下降，技术和资本

密集型产业有所提升，中国制造业竞争优势的增强是推动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主

要动力。王玉、许俊斌、南洋(2011)[24]认为中国东部地区制造业竞争力高于中西

部和东北地区;地区间壁垒和产业间壁垒使各地区制造业内部存在明显的效率差别。

王清剑、李金华(2013)[25]分析制造业面临国外技术压力和经济环境变化，提出构

建现代制造业体系是我国制造业升级的目标。邵慰(2015)[26]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的

7 个子行业的竞争力进行测度认为，交通运输装备制造业的竞争力最强，而装备制

造业整体的竞争力水平未得到显著地提升。余红伟(2016)[27]运用主成分分析实证

表明，新常态下中国区域制造业质量竞争力整体偏弱，表现出不均衡发展格局，要

素投入不足以及市场环境欠佳成为主要阻力。江茜、王耀中(2016)[28]运用空间计

量模型实证表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正向作用制造业提升，并辐射周边制造业竞争

力，是源于推动制造业升级、创新和集聚的结果。张峰(2016)[29]以资源禀赋视角，

选取储量、产量为资源禀赋双维度，实证检验表明，中国区域制造业提升过程中存

在“资源诅咒”效应。

2.国际比较的现状。多数研究表明，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比较优势在于劳动密集

型行业，近年来资本密集型制造业比较优势正在形成。刘林清、谭力文构建全球化

价值链背景下评价产业国际竞争力的二维评价模型，突出国家和企业在竞争力提升

中不同作用。刘林清、李文秀、张亚婷(2009)[30]认为工业化的纵深发展和民族制

造企业做强是提升产业国际竞争力关键。甄峰、赵彦云(2007)[31]，王燕武、李文

溥、李晓静(2011)[32]认为中国制造业硬实力是单位劳动力的低成本和大市场。张

其仔认为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的劳动生产率低，效率指数和市场份额指数变化趋

势相背离。金碚、李鹏飞、廖建辉(2013)[16]对出口商品按技术含量分类的基础上，

认为中国工业制成品的国际竞争力大致呈U型分布；高端制造业引领中国出口结

构的转型升级，劳动密集型产品将会出现分化，将价值链攀升作为政策优先目标。

戴翔(2015)[33]从贸易附加值视角测算了中国制造业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认为中

国劳动密集型比较优势有所弱化，资本密集型制造业领域比较优势正在形成，而知

识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领域的比较劣势特别显著且无明显改善趋势。毛日昇(2006)

分析中国与主要贸易国的制造业竞争力，认为贸易专业化水平、劳动生产率、外国

直接投资的流入与制造业的竞争力提升表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资本深化程

度、创新能力、进口对制造业竞争力存在显著差异。

(二)我国制造业竞争力的来源：垂直专业化和分工

全球价值链背景下，分工从产业边界超越国际边界，从产品分工转变为按要素分工，

从水平分工转变为垂直专业化分工，更多研究从垂直专业化分工视角考察中国制造

业竞争力。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产业竞争态势发生变化，张小蒂、孙景蔚

(2006)[34]的研究表明，垂直专业化分工对中国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竞争力的提

升产生了良好的静态和动态促进效应，对劳动密集型产业竞争力具有负面影响，但

总体动态垂直化有利于中国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胡昭玲(2007)、唐铁球(2008)、

张袆和黄欢(2008)[35]研究表明，垂直专业化对中国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积极

影响要大于劳动密集型产业。文东伟和冼国明(2009,2010)[36]证实，垂直专业化

所衍生的海外市场依存度、国内中间投入密集度以及研发密集度显著提升了中国制

造业的贸易竞争力。

上述研究只关注垂直专业化与中国制造业竞争力某一方面指标的关系，如垂直专业

化与制造业生产率的关系(梦琪和隋杨，2010)等，没有考虑中国制造业利润与垂

直专业化的实证关系(梁运文、张帅，2011)[37]，基于以上考虑，梁运文、张帅通

过引入产业环境变量，引入竞争力层次传导观，分析中国制造业“垂直专业化-生

产率-贸易竞争力-产业利润率’层次传导的具体定量效应，发现存在断裂和递减效

应，有效提升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的策略在于克服传导过程中的“短板”。

(三)其他因素

1.产业国际竞争力与技术创新的关系研究。孙冰、林婷婷(2012)[38]研究表明技术

创新极大提升了产业竞争力，主要是创新研发和创新间接产出显著影响产业的效益

竞争力的结果。何郁冰、曾益(2013)[39]认为创新的自由度和开放度对产业国际竞

争力的影响表现在:开放程度越高的产业,自主研发投入对竞争力的影响越明显。

2.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国际比较研究。周松兰(2008)[40]提出中日韩技术密集产品制

造业竞争力比较分析的RCA 计量与品目群分类法, 对中日韩三国技术密集产品制

造业竞争力进行比较，认为自主创新能力的提高, 是中国技术密集产品制造业竞争

力提升的关键。赵彦云、秦旭、王杰彪(2012)[41]在“再工业化”背景下研究了中

美制造业竞争力，认为从制造业技术密集度分布格局看、中国趋于低端，美国制造

业趋于高端且结构平衡稳定，但中国具备较大的发展潜力，两国差距正逐年缩小；

从制造业与生产者服务业融合度的角度考察，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在上下游与服务业

的融合都与美国存在一定差距，尤其体现在科技研发方面。

3.产业国际竞争力与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融合。顾乃华、毕斗斗、任旺兵(2006)

研究中国转型期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竞争力关系，认为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有利于

提升制造业的竞争力; 东部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发挥的作用最充分; 金融保险业最能

发挥提升制造业竞争力的功能。魏作磊、佘颖(2013)[42]以发展生产服务业为切入

点思考如何利用外资充分发挥生产服务业的作用，提升国内制造业竞争力。

近年来，随着环境污染严重、应对气候变化研究的日益活跃，众多学者从环境视角

对产业国际竞争力进行考察，辨析环境对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因素。早期研究集

中在验证环境理论假设、从环境成本、制定环境标准强度、提高资源环境管制，创

新和低碳等视角进行深入探讨，更有部分学者聚焦环境规制与产业竞争力关系，取

得丰富研究成果。

(一)环境视角多样化研究

赵细康等对环境保护与国际竞争力关系进行梳理，对环境竟次理论、污染避难所假

说和“波特假说”三个理论进行评述，认为我国加入WTO后，环境成本将不断提

高，对污染密集型产业产品出口构成一定威胁，发达国家运用“绿色壁垒”进行贸

易限制的机会增多，污染产业的转入机会增大。曲如晓(2001)[43]认为严格的实践

标准增强了企业竞争力，而且会促使企业进行环境技术创新，提高劳动生产率。曾

凡银、冯宗宪(2001)[44]认为比较优势、产业转移和贸易壁垒等方面的环境因素与

国际竞争力有密切关系，探讨了制度创新、技术创新等是提升我国环境竞争力的重

要途径。金碚(2009)[45]认为，中国工业化历程造成资源的浪费和环境污染相当严

重，应加强政府的资源环境管制，并提高管制有效性，实现经济效率准则和社会效

益准则的合理平衡。傅京燕、李丽莎(2010)[46]通过对比较优势指标和污染强度的

分析，得出我国污染密集型行业不具备绝对比较优势，并不是发达国家的“污染避

难所”，环境规制、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指标均对比较优势产生负面影响，环境规

制对比较优势的影响呈“U”型。王钰(2013)[47]从产业规模、效率、市场、创新

和低碳化五个层次对产业国际竞争力体系进行重构，对中国28个产业的国际竞争

力进行验证，表明低碳经济对传统产业如纺织服务业和机电产业影响不大，而对高

能耗的产业有较大的影响。

(二)环境规制与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实证研究

环境规制对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影响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从环境规

制对传统生产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影响来探讨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因素；二是

通过实证检验“波特假说”，得到大致一致结论：环境规制对产业国际竞争力是正

向效应，虽然目前环境质量恶化，处于环境EKC曲线左侧，但长期看，环境规制

提高了产业国际竞争力。柴志贤、袁春辉(2012)[48]运用传统生产率与环境全要素

生产率度量我国工业的竞争力，认为低污染行业和高污染行业分组不同，导致对传

统生产率和环境全要素生产率效应迥异。并且认为外资利用水平对我国工业竞争力

总体产生积极影响，资本有机构成上升有助于提高传统生产率度量的竞争力,但不

利于环境个要素生产率反映的竞争为水平提升。王文普(2013)[49]认为环境规制有

较高的正的空间溢出效应，有可能引发地区间的环境竞次竞争行为; 如果忽略污染

的空间溢出，将严重低估环境规制的作用。董敏杰、梁泳梅、李钢(2011)[50]基于

投入产出表分析，测算环境规制对中国出口产业竞争力的影响，实证表明环境管制

尽管对中国贸易部门的价格水平有一定影响，但影响幅度不大，环境规制不会降低

中国产品国际竞争力。杜运苏(2014)[51]研究表明环境规制对我国制造业竞争力的

影响呈“U”型，现阶段处于拐点左侧，“波特效应”不显著，随着分位点提高，

产业结构和竞争力特点决定，实现环境规制与竞争力良性循环是完全有可能的。张

慧毅、魏大鹏(2011)[52]也认为我国环境质量位于库兹涅茨曲线倒“U”型左侧，

表明在环境约束下只有提升产业竞争力生成能力，尽早跨越环境曲线拐点，实现环

境保护和产业发展相协调。徐敏燕、左和平(2013)[53]基于集聚效应，对“波特假

说”进行再检验，结果表明环境规制对重度、中度和轻度污染产业的效应有差异，

但考虑内生环境规制的影响时，波特假说成立。创新驱动结合产业集聚效应，才能

达到环境质量和经济发展的双赢。李玲、陶锋(2012)[54]基于全要素生产率视角，

考察了中国制造业最优环境规制强度，研究表明政府应推进环境规制政策从控制型

向激励型转变，诱导企业技术创新，实现环境和经济双赢。

本文系统梳理了近些年关于“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文献，发现既有文献已取得可喜

进展和比较明确的结果，但通过梳理文献可以发现，文献在认识上依然存在局限，

集中表现在：

(1)随着经济学研究范式的发展，产业国际竞争力理论在不断完善和拓展的同时，

如何建立科学、严谨、规范的评价指标和方法是科学测度产业竞争力的关键。

(2)沿着产业国际竞争力的经典理论，从中国国情出发，后续研究可以从两个方面

深入开展：一方面，近年来劳动力供给短缺和劳动力成本提高、以及人口结构变化

引起学者的关注。是初级要素和高级生产要素对竞争力的再次冲击？是注重初级要

素的比较优势推动？还是高级创造要素的竞争优势对产业国际竞争力更有说服力？

这些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如蔡昉等学者认为劳动力短缺是短期现象，劳动力不再是

无限供给，劳动力成本上升对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必然产生巨大的影响，需进一步

一领域成果较少，后续可以进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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