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向上 人民币向南——“桥头堡”战略实施与人民币周边、区域和泛亚国

中国向上人民币向南木

“桥头堡’’战略实施与人民币周边、

区域和泛亚国际化

刘光溪

摘要：２００９年７月胡锦涛总书记考察云南工作时明确指出，要把云南建设成为我国面向西

南开放的重要“桥头堡”。这一重大战略的提出和筹划，体现了党中央、国务院向西南开

放的基本理念，彰显了云南省在中国西南边陲的重要作用，为至今尚缺乏国家战略层面

开放平台的云南省创造了一个极其难得的历史性发展机遇。本文将立足云南和昆明所具

有的不可克隆的独特优势，分析在桥头堡和大通道战略实施中，人民币如何从周边走向

泛亚国际化，最终实现全球国际化。

关键词：人民币结算；货币国际化；人民币跨境流动

中图分类号：Ｆ８３２．６３

２００９年７月，胡锦涛总书记考察云南工作时明 的倾斜，边境贸易快速发展。依托于这一优势，昆明

确指出，要把云南建设成为我国面向西南开放的重要 市政府与人民银行昆明中ｔ泼行于２ｏｌＯ年１月提出了

“桥头堡”。这一重大战略的提出和筹划，体现了党中 打造“昆明区域性跨境人民币金融服务中心”的基本

央、国务院向西南开放的基本理念，彰显了云南省在 设想，得到云南省政府支持，并于３月２８目上报中国

中国西南边陲的重要作用，为至今尚缺乏国家战略 人民银行。在经过暾力协调后，为支持新一轮西

层面开放平台的云南省创造了一个极其难得的历史陛

部大开发和推动桥头堡与大通道战略实施，船陕人民

发展机遇。作为全省唯一的特大型城市，昆明应当

币周边、区域和泛亚国际化进程，积极引导泛亚财金

成为云南经济强省的龙头，面向西南开放的门户和

货币合作，深化区域经贸一体化，中国人民银行于６

桥头堡城市，昆明是“桥头堡”战略的重要支撑。 月２５日正式复函云南省人民政府，支持昆明建设成为

建设面向西南开放的“桥头堡”，“桥”就是大

区域Ｉ生跨境人民币金融服务中心，并原则同意建设实

通道；“头”就是大前沿；“堡”就是大基地即核心 施方案。２。】Ｏ年７月２７目，随着云南省跨境贸易人

载体。联系起来，就是中国在面向西南开放过程中，

民币结算试点的全面启动，昆明区域．１生跨境人民币金

充分发挥云南、昆明的独特优势，加速推进面向中 融服务中心正式揭牌，标志着人民币在云南周边、区

国西南的大通道建设，开展以构建大通道、大平台、

口速，力度加大。

大物流、大产业、大市场、大都市、大网络、大开发、 本文将立足云南和昆明所具有的不可克隆的独特

大开放、大合作的核心建设。要做好各项核心建设，

优势，分忻在桥头堡和大通道战略实施中，人民币如

重点就是解决资金大通道问题。建设资金大通道，

何从周边走向泛亚国际化，最终实现全球国际化。

就是要解决好人民币跨境结算和资金流动问题，建

立和完善云南与周边国家通过边境贸易、信息传递、

一

、

人民币周边、区域和泛亚国际化的

２４资本市场

广东和长三角地区与港澳地区、广西和云南与东盟

的货物贸易进行人民币结算试点。２（Ｘ）９年４月８日，

国务院决定在上海市和广东省的广州、深圳、珠海、

东莞四城市首先开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７ 择是卢布，利用人民币结算的较少。即使中朝边贸，

月１目，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等六部委联合发布《跨 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及

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７月３日中国 印度与尼洎尔等国家的边贸中，人民币结算率也较

人民银行发布《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 低。因此，推进人民币周边、区域国际化，应当首

实施细则》。试点城市及政策法规的实施，是政府 先考虑接受程度高的地区和国家。所以，云南势必

推动人民币作为国际贸易的结算工具的开端，标志 成为人民币泛亚国际化向南的首选和最重要的先行

着人民币国际化迈出重要而具有实质意义的一步。 试验推广基地。

然而，从这五市先行试点的情况看，跨境贸易人民

币结算推进并不理想。自启动试点至２０１０年９月底， 货币国际化是指一国货币作为高度自由兑换的

五个试点城市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总金额不足２００ 货币被世界各国居民持有，在国际贸易和投资中发

亿元。人民币结算规模与中国贸易结算总规模相比 挥价值尺度、流通、支付手段的职能，并被各国政

仍显偏小。为在更大范围内推进跨境贸易人民币结 府用作国际储备货币。我国在ｌ９９６年实现了人民

算，２０１０年６月２２日，国家再次发布《关于扩大 币经常项目可兑换，资本项目的开放正在逐步推进，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有关问题的通知》，将跨

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地区扩大到包括云南在内的 的性质限制了人民币作为计价单位和结算工具职能

２Ｏ个省区市。 的发挥，特别是在跨境投资和信贷领域。人民币在

在２（Ｘ）９和２０１０年，我国通过启动和扩大跨境 境外不能自由流通，无法进入境外国家货币流通和

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地区，试点范围进一步拓宽， 结算汇兑范围，更无法通过资本项下输出和输入，

但包括央行、商务部、国税总局、外管局在内的相 发挥作为投资货币的职能。这些限制直接制约了人

关监管部门对边贸人民币结算出口退税试点始终持

谨慎态度。直到２０１０年４月，国家税务管理部门才

将现行云南边境小额贸易出口货物以人民币结算准

予退（免）税政策扩大到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 符合货币境外流通的要求。

广西、新疆、西藏、云南等八个省区。同时，指定

实行小额边贸人民币结算出口退税的国家，仅限于 伴随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深入推进，民主、法

“试点八省区”的毗邻接壤国。但是出口贸易人民

币结算项下是否基于核销才予以退税的问题，一直 族团结、国力增强，地缘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因

资本市场２５

独创自建，这些问题已提到仪式日程。

岛和南亚次大陆）推进是加快人民币国际化进程

的最佳路径选择。

二、人民币向南为国际化前中期的最佳

ｆ二）人民币向南是国际化前中期的最佳战略

选择

（一）跨境人民币结算现状

我国人民币经常项目可兑换的同时，在资本

颂目管制中，基本放开了对华直接投资（而股权

投资受到严格限制），已基本放松对外直接投资限

制；２００３年通过试点“引进境外合格机构投资者”

（ＱＦＩＩ）方式逐步放开境外证券投资资金的流入；

２００６年，通过试点批准境内合格机构投资者（ＱＤＩＩ）

到境外进行间接投资，商业银行开办代客境外理财

业务，证券投资机构和保险公司开展对外间接投

资；而对外负债和信贷融资仍受到较为严格的管

制。总体而言，我国目前资本项目正加快放松管制，

已经实现了部分可兑换。人民币国际化是以资本

项目可兑换为基础的，资本项目可兑换本身是人民

币国际化的核心内容，是人民币国际化所必然要求

的技术性条件。我国在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方面，

将建立健全跨境资金流动监测预警体系，在有效

防范风险的前提下，有选择、分步骤地放宽对跨

境资本交易活动的限制，加快实现人民币资本项 尼泊尔、印度、不丹、斯里兰卡、孟加拉、巴基斯

目可兑换。

在人民币仅经常项目可兑换的条件下，云南仍

以其边贸人民币结算的巨大成效推进着人民币周 际化的“雁阵式”，而且也是人民币国际化最重要

边国际化的进程。自１９７９年云南省边贸人民币结

算开始起步，到２００４年国家给予云南边贸出口人

民币结算出口退税的扶持政策后，边贸人民币结

算以年均２７３％的势头增长，人民币结算占比由

２０％上升到９ｏ％以上。２０１０年上半年全省边贸出

口人民币结算２８．２６亿元，占比９７％。人民币已

成为边贸双方自发选择的最主要结算货币。在云

南省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政策推行以来，２０１０

年６－ 月份，银行共办人民币结算业务２２９８笔，

金额ｌ８．ｏ９亿元，尤其是７月份银行办理跨境贸易

人民币结算业务１０．９８亿元。单月突破ｌｏ亿元，环

比增长３５％。数据显示，目前云南边贸结算中人

民币的存量已超过１５０亿元，而人民币在缅甸、越

南、老挝的存留量已将近３∞亿元。据央行发布

的《２ＯＣ９年云南省金融运行报告》初步测算，云

南由边贸到大贸试点获批后每年的人民币结算规

模约为３∞亿元，人民币已然成为广受周边国家

居民欢迎的“民间储备货币”。所以说，仅从市场

需求和民间基础来言，人民币首先向南（中南半

选择

从地域空间来讲，中国位于亚欧大陆东部，东

２６资本市场

三、世界上主要货币国际化道路的实践

与经验

（一）美元、日元、德国马克的国际化道路

１．美元的国际化道路

美元国际化是特定历史条件下形威的。两次世

界大战，为美国的经济发展提供了绝佳的时机，凭

借其强大的政治实力和经济实力，依靠以美国为主

体的国际组织 ）施加影响，通过建立布雷顿森

林体系，美元成为了当时唯一的国际计价单位和与

黄金地位相同的国际储备货币。二战后，美国与英

国倡导建立关税与贸易总协定ＩＧＡＴＴ），加快实现贸

易自由化，向外大量输出商品，抢占国际市场。此

外，美国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实行“马歇尔计划”，

在帮助其重振和发展经济的同时，通过贷款和提供

援助，进行经济渗透和控制，同时美国与西欧也实

现互利双赢的战略合作目标。作为当时国际贸易中

唯一可自由兑换的货币，美元的国际地位进一步得

到巩固。２０世纪７０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

美元取代了黄金作为硬通货的地位，美元依赖其强

大的国际政治、经济实力继续保持国际货币的角色，

而且进一步巩固和确立了美元作为国际硬通货和储

备货币的地位。

２．日元国际化道路

日元国际化走过的是一条金融深化与发展的道

路。２Ｏ世纪７０年代初期，随着目本经济的飞跃，

国际市场对目元的需求与日俱增。１９８０年目元实现

资本项目下可兑换，资本流动实现了自由化。通过

实现外汇、贸易、经常账户、资本流动及利率与金

融市场的全面自由化，日元成为国际经济活动中普

遍使用的货币之一。２Ｏ世纪８Ｏ年代中后期起，日

元升值，目元在国际结算、国际储备、国际投资与

信贷以及国际市场干预方面的作用全面提高。尤其

资本市场２７

化进程。日元和德国马克国际化的模式并不完全适

合中国，人民币国际化不仅需要持续的市场化推动，

还需要在确保货币主权的基础上加强与周边国家及

地区间的财金和货币合作，以有力的制度弥补暂时 了人民币区域化资金流动的有效通道，才能带动金

的政治、科技、文化和经济薄弱带来的不利，将人 融机构“走出去”、带动人民币境外投资、带动人

民币推向周边、覆盖区域，实现全球国际化。

四、人民币国际化需要的基本措施

（一）提早谋划。加快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自

由兑换

人民币国际化的首要条件是实现在资本项目下

的可自由兑换。开放资本账户，将大大增加人民币

资产的流动性，降低人民币资产风险，增强持有人

民币信心，促进境外流通。资本自由流动是货币国

际化前提条件，实行资本项目自由化是推进人民币

国际化的必由之路。要加快规范和完善国内金融市

场，增强国内金融市场抵御和化解金融风险的能力。

协调内外经济政策，完善金融监管体系和提高监管

能力，为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提供保障。

（二）完善制度。建立有效的促成人民币国际

化的推进机制

一

国货币国际化需要足够强大的国家实力为基

础，但在当今世界所呈现出的多极化和多元化发展

形势下，一国建立有效的机制以及采取有力措施主

动地推进已成为了本国货币国际化ｆ 合理路径。以

制度来弥补暂时性的经济发展不足，实质是市场手

段与政府手段的桕配合。中国与发达国家在经济总

量上的差距还很大，在国家经济保持增长的前提下，

建立有效的货币金融制度和高效的宏观调控体系，

实现货币国际化发展目标。发挥制度仓Ｕ新在金融开

放中的作用，缩短货币国际化的进程。政府在货币

国际化中的体现主动作用、加快人民币国际化步子。

（三）增强本币与外币联动。提高国际社会对

人民币的信心

在开放经济中，本外币政策协调是实现内外经

济均衡的重要条件。在金融全球化的大趋势下，我

国金融市场的开放度不断提高，本外币资金的联动

性日渐显著。无论是经常项目的自由兑换，还是资

２８资本市场

握人民币流动的情况，对风险进行预测和预警；构 为东南亚、南亚乃至泛亚区域的主导货币，只有这

建全方位、多层次、立体的人民币跨境流动监测预

样，人民币全球国际化进程方能顺利得以完成。

警体系；构架完备的人民币跨境流动监测预警指标

体系。开发多部门联网的境外投资管理信息系统；

五、云南为人民币周边、区域、泛亚国

设置科学、合理的监测指标，全面评估境外投资企

际化向南战略的先行基地

业经营状况，准确把握人民币跨境流动的现状及发

展趋势，提高对人民币跨境流动的监测效率。

（一）泛亚中心与地理、地域和地缘优势

（八）正确认识国际投机资本，避免对“热钱”

云南地处中国西南边陲，位于亚洲的地理、地

刻意炒作

域和地缘中心位置，是我国连接东南亚、南亚的重

我国拥有强大的外汇储备支撑，从根本和治本

要门户。周边与越南、老挝、缅甸接壤，全省陆地

的角度，推动资本项目改革和开放是防范所谓“热

边境线长４Ｏ６ｌ公里。目前，全省经批准开放２Ｏ个

钱”的基础性措施。虽然资本项目存在一定管制，

口岸中，国家一类口岸ｌ３个，二类口岸７个；另

但“热钱”还是能够绕过监管，从贸易和直接投资

有９０多条边境通道和ｌｌ１个边民互市点。漫长的边

等便利化程度较高的渠道渗透进入。如果资本项下

境线和众多的口岸使云南省在参与大湄公河次区域

开放进一步推进，境外有投资需求的资金可以通过

合作、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和推进滇池泛

金融、证券、保险等正规机构进入，外汇管理部门

亚合作（ＤＣＯＡ）中具有了良好的地缘优势，也使

对跨境资金流动监控将更为有效。当然要对媒体炒

云南省将建设成为我国面向西南开放的桥头堡。

作的“热钱”有一个客观清醒的认识，就目前和今

ｃ二）跨境少数民族与人文地绿优势

资本市场２９

（四）跨境交往的历史基础与空间地缘优势

云南的边境贸易已有２０００多年的历史。远在 省，在推动人民币区域国际化的进程中有现实的基

商朝建立之初，云南与东南亚地区就已出现民间贸

易住来。到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在保山地区设立 年来，云南围绕“建设中国连接东南亚、南亚国际

亚、南亚世界三大经济圈交通网络中心地带的云南

础条件，而且发展前景十分广阔。西部大开发ｌＯ

了永昌郡，成为中国西南地区与东南亚、南亚地区 大通道”的目标全面推进公路、铁路、航空和水运

进行商业贸易的一个中心。此后，边境贸易一直延 及管道交通建设，“内陆边陲”成了“开放前沿”。“八

入滇四出境”的公路与铁路交通网络，建设中的昆

续，没有中断。云南全省ｌ６个地州市有８个属边

境地区：文山、红河、普洱三个地州与越南的河口、 明泛亚新机场，以及“两入省三出境”的水运通道，

老街、莱州省接壤；西双版纳、普洱两地州与老挝

的丰沙里、马多姆塞、南塔省接壤；德宏、保山、

临沧、怒江、西双版纳、普洱六个地州与缅甸的掸

邦和克钦邦接壤，周边与越南、老挝、缅甸接壤。

全省陆地边境线长４０６１公里。 区域和泛亚国际化战略的进程中，必将成为先行的

（五）深厚的边境贸易与人民币结算基础

云南独特的地理、人文和历史发展的优势，使

得在边境贸易活动中，没有哪一个边疆省市可以与

云南相比。云南的边境贸易开展的历史悠久，沉淀

了深厚的贸易量基础。“全国边贸看云南，全国跨 区域性跨境人民币金融服务中心揭牌仪式暨滇池跨

境人民币结算更要看云南”充分说明了云南边境贸 境财金货币合作大通道建设高峰会议”于２０１０年７

易和跨境人民币结算所取得的巨大成绩。２０１０年１ 月２７日在昆明隆重举行。昆明区域性跨境人民币

月至６月云南省进出口总额完成６ｌｌ２亿美元，同比 金融服务中心建设由此揭开序幕。建设昆明区域性

增长ｌｏ９５％。云南早在９４年就已经探索人民币结

算，２００４年云南最早获批开展边境贸易人民币结

算的试点并得到国家给予的多项政策倾斜。在这一 肯定，同意昆明建设区域性跨境人民币金融服务中

系列优惠政策的刺激影响下，促进了大量边贸企业 心的实施意见，支持昆明市遵循市场规律，在国家

出口采用人民币结算，云南的边贸人民币结算占比

高达９７％。尤其是２０。９年，尽管对外贸易受到世 融合作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界金融危机的影响下降４５％，但边贸仍实现５３％

的增长，其中出口增长２３％，边贸人民币结算金额

高达Ｉ∞亿元人民币。

虽然云南在第二批才列入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

试点，同时边贸退税的地区也进一步扩大，云南已

不再具有政策优势，但云南边贸历史悠久，在人民

币结算中起步较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试

点，而此前多年的实际运行，具有开展人民币结算

的丰富经验，储备了相当多的人民币结算的金融人

才，并形成了云南特有的结算模式，为国内的跨境

贸易人民币结算提供参照。

（六）完善发达的立体大通道与大网络系统

３０资本市场

全球国际化。

另一方面在货币职能上也采取“四步走”，即

坚持由人民币执行贸易结算职能一投资职能一信贷 和政策倾斜及政策突破与创新，将云南和昆明作为

融资职能一储备货币的路径。先推行人民币成为国 政策先行先试的基地，这势将为人民币跨境结算业

际结算货币，逐步增加人民币在全球贸易结算中的

份额；下一步，尽决实施资本项目下人民币可兑换， 南和昆明成为人民币周边、区域和泛亚及全球国际

推行人民币投资货币，使人民币逐步成为主要国际

金融市场上的主要投资结算币种；然后使人民币成

为主要国际信贷融资市场上的主要结算货币；在实 开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广阔空间。我们应认清形势，

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以后，完善汇率形成机制，最 积极行动，抓紧时间，加快推进和实现人民币周边、

后逐步使人民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 区域和泛亚国际化的向南发展战略，为最终实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