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故事‖谨以此篇献给六零后出⽣的我们这⼀代⼈(切记!⼋零后莫⼊)
图:⽹络/⽂:允吾梨花温馨提⽰:
此⽂章只适合六零后观看,七零后勉强可看,但⼋零后⾄零零后切莫点开。因为⾥⾯所描述的内容,你们这代⼈根本⽆
法相信它的真实性。
前⾔:每个⼈都有⾃⼰美好的童年,但我们六零后的童年却是与众不同。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童年是⾟酸和苦涩的,六
⼗年代出⽣的⼈是刚刚从“三年⾃然灾害”之后来到这个世上,也可以说是⽣不逢时。当时我们国家正处在物质极度贫乏
的时期,最主要紧缺的是粮⾷和⼈民⽣活必需品,尤其是我们农民,也处在那个时代的最低层。真是:⾐不裹体,⾷不填
腹。总梦想着能好好吃上⼀顿饱肚⼦,更不像现在的年轻⼈,把雪⽩的馒头和吃剩下的饭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没
有饿过肚⼦的⼈,就不知道珍惜粮⾷。也可以这么说,我们这代⼈是最不怕脏和最不怕苦的⼈,因为那个特殊的年代造
就了我们这⼀代⼈的⽣存⽅式。现在就讲述⼀下我的童年是怎么渡过的。我是1963年阴历5⽉4⽇出⽣的,⼩时候常听
⽼⼈们讲,我们这⼀代⼈是60年的饿死⿁转⽣投胎来到世上的。当时我也觉得好奇问:为啥我们就是饿死⿁转世的?答:
因为那时候我们祖国各地都闹饥荒,饿死了许多⼈,这些⼈死了以后⽆处投胎,就轮到你们这⼀代了(60年⾄61年全国
⼈⼝出⽣率相当低,就我们下川⼝这么⼤个村庄,61年(属⽜)出⽣的有⼏位屈指可数)。那时候的成年妇⼥幸存者中连⼥
⼈最起码的⽣理现象(⼤姨妈)都没有,⼋零后听了不敢相信吧?我们家兄妹共有六⼈,我排⾏⽼三,记得我⼤哥⼗七岁
时就报名参军,在青海贵南军马场服役,军马场以后改为国营农场,在⾼寒缺氧的环境⾥⽣活了⼏⼗年。并把⾃⼰的青
春甚⾄⽣命都奉献给了祖国的边疆事业。⼆零⼀零年因病医治⽆效去世,享年五⼗九岁,去世后将遗体运回下川⼝⽼家
安葬,这也是我的⼀块⼼病。
记得我⼩时候,因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我⼤哥⼀两年才回⼀次家,因我从⼩体弱多病,但他对我关爱有加,虽然是哥
哥却胜似⽗亲。每次返回的时候,都是我亲⾃送他去离家约三公⾥的红古城⽕车站上车(这是个临时⼩站,只停⼀分
钟),当⽕车吭哧吭哧的冒着浓烟慢慢开动的那⼀刻,我挥着⼀双冻得发红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车,⼼中便产⽣
了⼀种失落感,只好悻悻的回到家中。
我⼆哥从⼩缀学,就在⽣产队⾥⾯参加劳动。⽼四和⽼五是两个妹妹,⽼六是我⼩弟弟。这样的话,家⾥琐碎的轻家务
活就轮到我了。【拾粪】
拾粪,算是我童年记忆中最难忘和⾟酸的的⼀段。上世经七⼗年代,在我的印象当中,是做饭和取暖燃料最缺的年代,
那时候我们下川⼝各⽣产队都饲养着骡⼦和⽑驴等⼤牲⼝⼗⼏头,⽣产队⾥⼤部分的⼩麦秸秆都给这些⼤性⼝储备作饲
草料,每个农户只能分到少的可怜的⼀点点麦草,就那些还是第⼀年的烂草和发霉变质性⼝不能吃的那⼀部分。所以,
这⼀年四季灶⽕⾥做饭⽤的燃料,就得想办法家⾥⼈⾃⼰解决。我⼆哥因为参加⽣产队劳动时年龄⽐较⼩,所以队上照
顾他放⽺,在那个年代⾥放⽺确实算是⼀种美差,活也轻松,顺便还可以打点柴回家,补充燃料。
拾粪,既可以增加做饭和煨炕⽤的燃料,也可以积攒⼀些农家肥。⽐如:性⼝粪成块的就可以烧⽕做饭,碎沫渣更是煨炕
的好东西。
先说拾⼤粪,⼤粪就是猪粪和⼈粪,⼩粪就是⽜粪、⽺粪和性⼝粪。每到冬天来临,我⼤清早就被家⾥的⼤⼈叫醒,在
寒风刺⾻的早晨,头戴⼀顶像电影《智取威虎⼭》中“栾平”⼀样破帽⼦,被冷风⼀吹,⿐窟窿⾥拉出两条长长清⿐⼦
液,⼀边⼉⾛路⼀边往⾥吸,还不时的⽤两只袖筒在⿐⼦上左右⼀擦,就算完事,然后怀抱着粪叉,⾝背⼀个⼩背篼,
把⼀双冻的通红的⼩⼿相互搓⼏下,然后插在两只袖筒⾥(封⾯那张图⽚就是我的真实写照),在村庄的⼤街⼩巷来回转
悠,要是起得早,运⽓好的话,还可以多拾⼀点,起的迟了恐怕啥粪都见不着。
再说拾⼩粪。⽣产队⾥饲养的那⼗⼏头⼤牲⼝,每天必须要到河⾥⾯去饮⼀次⽔。当这些牲⼝从饲养院⾥⾯被饲养员赶
出来时,我们⼗⼏个同龄⼈就⼀涌⽽上,⼀⼈⼀头被划分了,年龄稍⼤⼀点⼉的对象就是骡⼦和马,⼩⼀点的只能是⽑
驴,因为性⼝⼤,便出的粪就多。在那个年代⾥说也算挺公平的,最起码⼀⼈⼀头,有时候参与拾粪的⼈少,多出来的
性⼝便的粪就被我们⼏个⼈抢拾了。拾⼩粪就是直接⽤⼿抓着放到背篼⾥的(听着恶⼼吧),性⼝⾛下坡的时候很少有粪
便出,当在河中饮⾜了⽔返回饲养院时,就开始⼀路上坡。胆⼦⼤⼀到的男孩,当牲⼝⼀撅尾巴⼲⼦,我们就把⼩背篼
按在性⼝的屁股上,这样粪就直接拉进背篼⾥去了。说起来,其实这也是个挺危险的举动,要是不⼩⼼背篼边上的技条
把牲⼝肛门扎痛了,脾⽓⼤⼀点⼉的牲⼝它就会向你撩上⼀蹄⼦,要是踢到致命处,不死即伤。【打猪草】
我的童年也是在家庭劳动中渡过的,那时候家⾥⽐较穷,⽗亲为了让家⾥多增加点经济收⼊,就养了⼀头⽼母猪,家⾥
多⼀个⼝就多⼀份⾷物,那么我放学后的第⼀件事就是给这头⽼母猪打猪草,有时候我们⼏个同龄⼩伙伴凑到⼀块⼉,
先找个平整⼀点⼉的地⽅玩⼀会⼉,然后再打猪草,记得有这么⼀两次玩的尽兴时,把时间给忘了,⼀看太阳公公也快
先找个平整⼀点⼉的地⽅玩⼀会⼉,然后再打猪草,记得有这么⼀两次玩的尽兴时,把时间给忘了,⼀看太阳公公也快
回家了,⼩伙伴们马上四下分开动⼿打猪草,由于时间的关系,这样的话打的猪草⾃然就少,那个背篼怎么也装不满
了,就开始想着动歪⼼思、玩脑筋,糊弄家长。先把背篼⾥的草倒出来,找⼏根细树技,横担在背篼的下半⽅,然后轻
轻的把猪草放到上⾯,这样背篼就装满了,就这样⼀路上诚惶诚恐地回到家,刚进家门母亲就轻声喊道:增寿,快来吃
饭。接下来先让我洗洗⼿,我拿起碗筷就⼀顿狼吞虎咽吃下去了。当母亲拿着切菜⼑将背篼⾥的菜倒出来时,顿时原形
毕露,虽然母亲没有当时责怪我没有拔满猪草,可是我幼⼩的⼼灵暗暗在想,我对不起那头饿的爬在圈门上嚎嚎直叫的
⽼母猪,更对不起养育我的⽗母亲。
忏悔归忏悔。然⽽我每天放学后的第⼀件事必须是这些。就这样年复⼀年,⽇复⼀⽇,到了我初中毕业。现在回想起来
我孩童时所做的这件事,真是有点⼉惭愧。【挑⽔】
我家住在下川⼝村落的最西头,古时候称:上城门。也是通往隆治古鄯的必经之路。家离南⾯的隆治河⼤约有400⽶左
右,家⾥主要的⽣活⽤⽔都是从河⾥挑来的。有时候遇上阴⾬天,也将房屋顶上流下来的⽔接在⼤⽔缸⾥,平时使⽤。
因我从⼩体弱多病,体格也⽐较单薄,所以,我和⼩我两岁的妹妹两个⼈只能抬⼀桶⽔回家,等我稍微再长⼤了点,就
能⼀个⼈挑两半桶⽔回来。
还有件记忆犹新的事。特别是到了冬天,河⾯被厚厚的冰层封冻,有些地⽅还露出来个冰窟窿,所挑之⽔只能在冰窟窿
⾥取,要是不⼩⼼滑下去钻到冰⾯底下,那你的⼩命⼉就完啦。每次去挑⽔,家⾥的⽗母特别提醒,要千万⼩⼼。有时
候望着对⾯冰窟窿边上晶莹剔透冰棒⼦时,顿时⼼⾎来潮,然后轻轻的趴在冰⾯上,⼩⼼翼翼地移过去掰上⼀节,再慢
慢的爬着退回来,⽤袖⼝或者⾐襟包住,⼀点点⼉的舔,虽然冰棒⼦是⽤溅起的河⽔凝结成的,也没有什么味道,但吃
起来了好像是那么回味⽆穷,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是那么的刺激和好笑。【玩⽔】
说起玩⽔,那可是童年当中最愉快和尽兴的事。每年春夏两季,隆治河⾥的⽔不太⼤时,我们这些童年发⼩们相约下
河,脱得⼀丝不挂,再找⼀个⽔⽐较深的地⽅开始下⽔嬉闹,先来⼏下狗刨,⼀会⼉再憋住⼀⼝⽓深深的扎个猛⼦。反
正是怎么尽⼼怎么玩。玩累了,从河⽔中上来,找个平整⼀点的⼤⽯头或者是沙⼟上暴晒⼀会⼉,看着⼀个个被太阳晒
得⿊不溜秋像泥鳅⼀样的模样,相互取笑。玩归玩,最后,还得穿上⾐服去打猪草或者拾粪等等的家务活。
若是遇上河⽔⼲枯或者刚刚发过⼤洪⽔时,就在村头的⽔渠中玩⽔,那时候⽔渠中根本没有玻璃渣铁丝之类划伤⾝体的
东西,渠底只有沉积的泥沙。所以,家⾥⼈也允许这么玩。以上⼏件事,我相信当时家住在农村⾥的⼤部分孩⼦肯定都
经历过吧?所以,我们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活。更希望现在的年轻⼈们珍惜五⾕和粮⾷制品。【掏鸟窝、打⿇
雀】
说起打鸟掏鸟窝,在我们那个年代好坏不能定论。因为195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除四害讲卫⽣运动》,在五
六⼗年代,⿇雀曾⾝居“四害”之⼀,原因是⿇雀吃粮⾷,先是全民动员围攻⿇雀,那次运动中⿇雀曾遭遇灭顶之灾。后
来⼈们认识到⿇雀除了吃粮⾷也吃害⾍,它也就不算⼀“害”了。尤其到了最近⼏年,⼈们的环保意识逐渐增强,虽然⿇
雀是极普通的鸟,⼈们也知道不能随便捕杀了。
我们⼩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有时掏个鸟窝,看看没出⽣之前的⼩鸟是什么样⼦,也⽤弹⼸打⿇雀来取乐,那时
候我们这代⼈基本上都有⼀把⾃制的弹⼸,⼝袋⾥装着⼀把圆圆的⼩⽯⼦。由于⽤的时间长了命中率也⽐较⾼。看到⼀
个个在我们弹丸之下被打下的⼩鸟,⼝吐着鲜⾎,在当时还以为是⼀件快事,但随着年龄渐渐长⼤,也开始认识到它也
是⼀种⽣命,它也有⾃⼰的家庭,从此就不打鸟啦。现在回想起来⼉时的情景还历历在⽬,我们的⼿段和⾏为确实太残
忍了。是60后的看了这篇⽂章,和我有相同经历的⽹友们留个⾔,并把⾃⼰的亲⾝经历写上⼏句,我们相互学习,也共
同分享⼀下⼉时的苦衷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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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民和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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