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适用的有效途径

法律适用的有效途径

摘要：法律适用是在解决争议中关键的一环，法律适用中司法经

验主义对法官的自由裁量又产生不小的影响。如何限制和约束法官的

自由裁量是正确适用法律的前提。文章通过实证的方法，对法律适用

中的法律关系归入法、利益衡量法作阐释。以到法律适用的有效途

径。

关键词：法律适用法律关系归入法利益衡量法

法律包含了一个民族许多世纪的发展历史。它不能被当作由公理

和推论组成的数学书。1从而，司法经验和自由裁量受到限制，法律

适用方法的需要统一和认同，以维护法律的稳定性和统一性。正确的

法律适用方法需要通过对法官的法律思维训练、技能培训、法律知识

的更新来实现。从而形成科学的，公正的、公平的法律适用方法。在

对法律适用方法研究的历史中，德国提出了法律关系归入法，台湾学

者在域外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利益衡量的方法。法律关系归入法在三

种经典的法律适用方法中有重要的地位，也是主要的法律适用方法。

利益衡量法在90年代经梁慧星教授介绍入大陆以后也备受推崇，自

此，法官的自由裁量权得到了有限制的发挥，逐渐形成了对法律适用

过程中许多问题的探讨。包括法律关系归入法的深入探讨、利益衡量

法的各种标准、法律漏洞的填补方法等，有望在不断达到探索中不断

提高法官的法律适用的水平，真正实现法律维护公平、正义的目的。

1法律关系归入法

法律事件区别与一般事件的本质特征是触犯了法律的规定，形成

了一定的法律关系，并且可以通过适用法律加以解决的社会事件。法

律事件通过法律规范解决是条可行和现实的途径。再观法律规范的基

本构成，无不涉及到法律关系。法律关系的确定作为分析法律事件和

问题的基本和重要的方法，是法律适用过程中准线。法律规范的制定

也是通过对权利义务的规定，按照假定、处理、制裁的模式定立法律

规范，然后按照法律事件的事实来适用法律。对法律事件，运用法律

中的规定，把事件的关系理清，按照规定把法律关系确定。运用逻辑

三段论，再把规范中的对权利义务的设定来处理案件。法律关系归入

法是基本的法律如何适用的方法。在有明确法律规定的前提下，准确

认定法律事实，再寻准确的法律规定来裁决是正确裁决的途径。

通过法律关系归入法确定裁决的前提是法律事实的准确认定。在

事实认定中，如德国著名法理学者波恩*魏德士指出：“实践当中如果

有一千个事实问题，那么真正的法律问题还不到事实问题的千分之

一。学生不知道这种情况，但是它在实践中却常常是主要问题。”1

我国有学者指出所谓事实认定活动，事实上就是裁判者根据已知证据

推论未知事实的回溯性的推理活动。2在这个推理活动中，对法律事

实认定的法官自由裁量的过程更是适用法律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实

上，适用法律的重心，并比在于最终将具体案件归入特定的法条之下，

而在于就案件事实的个别部分是否符合法定构成要件中的各种要素

所作的判断。3例如证据法中的有关程序的规定，也是在事实认定中

应该遵循的法律适用的规定。对事实的认定过程中，也应该遵循对事

实确定的法律原则规定，例如程序公正优先于实体公正。

案例：原告王某在某广场游玩时，某早教机公司赠送给原告一个

“啪啪圈”的玩具。在一天玩耍的过程中，玩具中的钢片弹出伤到原告

的左眼下眼皮肤，造成面部损害。起诉到法院要求某早教机公司赔偿

人身损害赔偿。人身损害事实的存在无庸置疑，只是在适用法律的问

题上产生了分歧。是适用《侵权行为法》、还是《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或是《产品责任法》。法官对主体之间形成何种法律关系先进行了确

定。因为赠品的特殊性，因为没有交换价值，也不是用于交易，所以，

不能称之为产品，故不可以适用《产品责任法》。因为《侵权行为法》

中对消费者权益的保护规定过于笼统，按照法律适用中关于特别法优

于一般法的原则，将赠品理解为广义上的消费品，并因为适用消费者

权益保障法在赔偿数额上更加倾向于保护消费者的利益，也符合现在

法律适用的原则。这个案件的判决思路是典型的在法律适用原则指导

下依照感官的观察、一般的经验、价值的标准、相关的证据来确定法

律事实，后梳理法律关系，再把事实归入对应的法律关系，到与法

律关系相对应的法律规范确定责任的承担，再按照法律适用中一般的

原则来适用法律的裁决思路。

法律关系归入法的适用并不是简单地拿一条或几条法律来套用

在相类似的法律事实上，而是分阶段地对案件元素进行法律认定，每

一个阶段有不同的适用法律的原则和规律，各个法律规范作为法律的

基本单位，构成了法律的整体。在解决个案的过程中，法律适用并不

是简单地可以寻到答案，而是如何从整体法律秩序出发对该个案做

出评价。

2利益衡量法

利益衡量法在中国是本世纪90年代才开始考虑的法官裁断案件

的方法论学说。它试图在有成文法保证的性以及由法官的自由裁

量所保证的妥当性之间作出的平衡。4利益衡量主要考虑的是以下几

个方面的因素。国家利益、社会公共利益、当事人利益、第三人利益。

法益衡量的依据是社会主流价值观念、公共政策、公众舆论、社会道

德，社会效果。对利益衡量法的运用以具体的案件的裁决来演绎。

案例：苏某诉杭州某规划设计院劳动报酬一案。原告于2010年

2月订立于被告订立了劳动合同，约定参加某个设计规划工程，最短

服务期为工程结束时，是否留下可以由双方再次约定。如果中途离职

的话，工程款的提成将不得领取。苏某在服务过程中，去年7月擅自

离开了公司。公司停发了该员工的工资和工程款的提成。后来，公司

按照合同的规定补发了原告的工资。原告不服提交仲裁申请到劳动仲

裁部门，认为是霸王条款合同。劳动仲裁裁决被告胜诉：不用支付工

程提成款。原告不服，向法院起诉要求支付工程款的提成。法院审理

判决被告支付一部分工程款提成。被告上诉到中级人民法院，中级人

民法院维持原判。以上案例判决后，被告很不服。因为在劳动合同中

双方约定完成工程是取得工程款提成的前提，因为是原告离职造成的

纠纷，损失应该由原告自己承担。而且，被告因为原告的离职停止了

工程，另聘人员又化了不少成本，应该是原告的责任。审判人员经过

开庭审理查明，原告确实有擅自离职的行为，被告也因此造成损失。

按照一般的常理，中途擅自离职是工作期间不应该发生的行为，合同

中关于离职的规定不属于订立霸王条款的行为，也不属于欺骗原告订

立合同的行为，符合社会主流价值的观念和社会道德。合同应该真实

有效。鉴于原告确实付出了劳动，从关怀弱势体的道德价值观念和

人文关怀出发，判决被告支付部分劳动报酬是符合价值观念的，并且

考虑了当事人的利益，利益衡量的方法也使原告、被告最后服从法官

的判决。

法律关系归入法和利益衡量法是两种在有法律明确规定的情况

下法律适用的方法，法律关系归入法为普遍适用的法律适用方法，而

利益衡量法则是对法官自由裁量权适当使用的指导。在法律关系归入

法的大框架下，经过对具体案件的法益衡量，把争议的权利义务规范

正确。

参考文献

[2][德]伯恩*魏德士著，丁小春、吴越译：《法理学》，法律出版

社，2003年第1版，第208页。

[3]吴宏耀.诉讼认识论纲----以司法裁判中的事实认定为中心，北

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