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浅析

四川文物2014年第3期《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

》浅析

《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

尊胜墓幢》浅析

杨玉莲

渊云南大理州博物馆冤

摘要：1959年，云南大理发现一品《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

》。它反映了

大理国时期大理白族盛行火葬的习俗，白族对尊胜佛母的普遍信仰。墓幢上的“元亨”纪年

题记，订正文献中有关大理国的纪年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对于。

关键词：大理国；墓幢；火葬习俗；佛顶尊胜信仰

；“元亨”纪年

《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是文左右两边刻题衔二榜，界以直格，左为

云南大理地区发现的大理国时期

（宋）的一品火

“追为殒逝慈妣女娘冢石10字，右为“

”南无尊

葬墓幢，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是研究大理

胜大佛母7字。下半浮雕四臂佛母坐像一躯

”，

地区历史、宗教及丧葬习俗的珍贵实物资料

。

遍体璎珞，飘带缭绕，饰以火焰纹背光，法相庄

一墓幢的基本情况

严，雕刻精美。佛像头上及两侧刻梵法相庄严

，

雕刻精美。佛像头上及两侧刻梵文5字，每字各

幢原是中国古代仪仗中的旌幡

，是在竿上加

围以一圆圈。阴面及两侧横刻梵文17行，

以一

丝织物做成，又称幢幡。

由于印度佛的传入，特

般火葬墓碑所刻者例之，

当是“大佛顶尊胜陀罗

别是唐代中期佛教密宗的传入

，将佛经或佛像起

尼经”。下段作莲花座，

座底有一榫。幢乃赵兴

先书写在丝织的幢幡上，为

保持经久不毁，后来

明为追荐亡母而作，其形制属于佛教的经幢，

但

改书写为石刻在石柱上，

因刻的主要是《陀罗尼

是立于坟上，并记叙死者生卒年月

，又具有墓碑

经》，因此称为经幢。经幢一般由幢顶

、幢身和

的作用1行“揄”字上一字残损大半

。第（图

基座三部分组成，主体是幢身

，刻有佛教密宗的

一、二）。

咱1暂

咒文或经文、佛像等，多呈六角或八角形。一般

有学者认为，墓幢上所雕尊胜大佛母头上端

安置在通衢大道、寺院等地，也有安放在墓道、

墓中以及墓旁者。

及左右两侧所刻梵文五字

，是五方佛的种子字。

大理市喜州镇西隅的弘圭山寻访到一品墓幢，

1959年7月，云南省博物馆孙太初先生在

墓

幢文字、雕像极为精美，

并有“元亨十一年”纪

年的题记，为大理国段智兴元亨十一年

（宋宁宗

庆元元年1195年）所立。据孙太初先生记述

，：

墓幢通体为一整大理本地青石雕成

，呈扁方柱

形，通高1.01、0.16米，幢身中部宽0.3米

厚。

顶部作宝珠莲花状，环刻梵文二周

。中段为幢

身，阳面上半部刻小真书7行。文左行

，曰：

大理圀阴揄郡彦贲赵兴明追为慈妣夜妇人

女娘敬造尊胜一幢妇人女娘年夜得五十一岁时郡

事务三十年则夜元亨十一年岁遇乙卯三月夜六日

辛卯迁化四月十日乙丑设夜五七斋镇幢功毕

谨记夜阴梵咒师金襕僧杨长生书杨天王长雕夜

70

.. All Rights Rerved.

四川文物2014年第3期《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

所谓“五方佛”，根据唐不空所译

《菩提心论》

载：大日如来为教化众生，

将其自身具备的五智

变化为五方五佛，即中央毗卢遮那佛

（大日如

来）代表法界体性智；东方阿閦佛（不动如来），

代表大圆镜智；南方宝生佛

，代表平等性智；西

方阿弥陀佛，代表妙观察智

；北方不空成就佛，

代表成所作智，五方佛为密宗所信奉

。而墓幢上

所刻尊胜大佛母头顶上的一梵文种子字代表毗卢

遮那佛，左侧下方一梵文种子字代表东方阿閦

佛，左侧上方一梵文种子字代表南方宝生佛，右

侧上方一梵文种子字代表阿弥陀佛

，右侧下方一

梵文种子字代表不空成就佛。尊胜大佛母头顶上

的火焰纹环托代表毗卢遮那佛的梵文种子字

。

［2］

二墓幢与大理地区的火葬习俗

墓幢是研究大理地区火葬习俗的重要实证

。

自南诏初期（唐）时，大理地区就开始盛行火

葬。唐樊绰《蛮书·风俗

》载：“蒙舍及诸乌蛮

不墓葬。凡死后三日焚尸

，其余灰烬，掩以土

壤，唯收两耳大理国时期（仍然

。”宋），火葬

［3］

很盛行，加之大理国时期崇信佛教具

，火葬习俗

有更多浓郁的佛教色彩

。目前发现的大理国时期

火葬墓、墓碑及墓幢不多如

，大多是一些晚期的

刻有梵文的砖、碑、幢和火葬罐等四川

，主要有

》浅析

西昌“盛徳二年1177年）”火葬墓碑楚雄仁

（；

［4］

寿四年1234耀1238年）“高生福墓幢”

（；

［5］

拆除大理五华楼时发现的三通大理国的高姬墓志

1972年

铭、杨俊升碑铭大理凤仪大丰乐墓

、溪智墓志；

［6］

地；腾冲来凤山发现的大理国方形墓幢，以及孙

［7］［8］

太初先生发现的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等些

。这

碑、幢大多刻有汉文和梵文，有明确纪年，对研究

大理国时期的火葬习俗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

从墓幢上的四臂尊胜大佛母造像、《佛顶尊

胜陀罗尼》神咒来看，尊胜佛母是佛教密宗尊奉

的神祗之一，《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也是佛教

密宗经常诵读的神咒之一，

佛教徒谓此神咒能灭

众生一切罪孽，能济幽冥地狱之苦

，能广利一切

群生。墓幢反映的是一种佛教徒的葬俗

，具有浓

厚的佛教密宗色彩。再从墓幢上

“梵咒师金襴僧

杨长生书杨天王长雕”题记来看

，墓志铭应是密

宗僧侣阿叱力所书。“僧

”即阿叱教的僧人，

天王”是佛号，亦如高观音明“

（袁豆光造经

幢）、赵金刚宝（下关重修龙王庙碑

）、这是大理

国至明代白族的一种宗教习俗这种宗教即阿

。

［9］

叱教。阿叱力是梵语Acarga之音译教密

，乃佛

宗之持教者。阿叱力僧人行

，即郭松年《大理

记》所载“通释习儒”，

的“师僧”。大理国时期

阿叱力僧具有较高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不仅

各级官员都从他们中选拔

，还因他们熟知汉文，

通梵文，常以神咒行法，专行祈福消灾，超生送

死之事，因此火葬墓碑伊伊伊阿叱

、墓幢上常有“

力书”的记述。佛教密宗在云南一般称阿叱力

教，自南诏中期开始，佛教密宗就开始在大理地

区流行，至大理国时期，佛教密宗已经成为国

教，崇佛之风一直延续至元明时期

。佛教主张

戒火自禁”，火葬成了佛教徒皈依佛祖的最终标“

志。大理地区，主要是白族

，亦因佛教密宗深入

持久的影响，“滇俗尚佛

，蒙、段遗也，丧葬率

皆火化从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反映的

。”

［10］

文化特征来看，它真实地记录了大理国时期大理

地区特别是白族盛行火葬习俗的史实。

三墓幢与白族的佛顶尊胜信仰

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上雕有四臂尊胜佛

母坐像浮雕一躯，造像右侧上方有题榜

“南无尊

胜大佛母”（图三），为研究白族对佛顶尊胜佛

母的信仰提供了重要实证

。

71

.. All Rights Rerved.

四川文物2014年第3期《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

佛顶为梵文Buddhosnisah的意译，原指佛的

顶髻，表示最尊、最高、最胜之意。“所谓‘佛

顶尊胜’即为密教胎藏界曼荼罗释迦院五佛顶之

一。佛顶尊胜信仰就是崇奉佛顶尊，

修持尊胜法

的一种信仰，而《佛顶尊胜陀罗尼经佛顶尊胜佛母造像，以求为亡灵早日超脱苦难，

》则是这种

信奉的最主要的经典尊胜佛母，顶髻速登菩提路。这在大理州洱源县凤羽狮山发现的

。”亦称

［11］

尊胜佛母、佛顶尊胜佛母VI-JAYA）、除

（梵名

障佛顶，密号除魔金刚《语石载

。据叶昌炽》：

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罗门僧佛陀波“

，唐永昌中婆

利取其本入中国，译。”宗

至广德中已八到唐代

大历766年）年间，已成为广大民众

（佛顶尊胜

的一种普遍信仰。地区教在

远在西南的大理，密

南诏广泛传播，佛顶崇拜也开始流行。

据1987年全州第一次文物普查统计，发现

刻有《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的梵文碑、幢遗存等

有千通之多，可以说，“

大理地区历史上白族信

奉密宗最为流行的形式之一，

就是崇拜佛顶，崇

奉尊胜佛母，修持尊胜法

，而其所修持的佛经就

是《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

［12］

白族为何信仰佛顶尊胜佛母，为

何大理国到

元、明时期大理地区的火葬墓碑

、墓幢上大多雕

有四臂尊胜佛母和刻有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

咒，这一现象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据唐罽宾国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

《佛说佛顶

尊胜陀罗尼经》记载：

佛告帝释言遥此咒名净除一切恶道佛顶尊胜

陀罗尼遥能除一切罪业等障遥能破一切秽恶道

72

》浅析

苦遥天帝此大陀罗尼遥八十八殑伽沙俱胝百千诸

佛同共宣说遥随喜受持遥大日如来智印印之遥为

破一切众生秽恶道苦故遥为一切地狱畜生阎罗王

界众生得解脱故遥临急苦难堕生死海中众生得解

脱故遥短命薄福无救护众生乐造杂染恶业众生得

饶益故遥又此陀罗尼于赡部洲住持力故遥能令地

狱恶道众生遥种种流转生死遥薄福众生遥不信善

恶业失正道众生等遥得解脱义故遥佛告天帝遥若

人能书写此陀罗尼遥安高幢上遥或安高山或安楼

上遥乃至安置窣堵波中遥天帝若有苾刍苾刍尼优

婆塞优婆夷族姓男族姓女遥于幢等上或见或与相

近遥其影映身遥或风吹陀罗尼遥上幢等上尘落在

身上遥天帝彼诸众生所有罪业遥应堕恶道地狱畜

生阎罗王界饿鬼界阿修罗身恶道之苦遥皆悉不受

亦不为罪垢染污遥天帝此等众生遥为一切诸佛之

所授记遥皆得不退转遥

经中写到，尊胜佛母是一尊救苦度难的女性

菩萨。而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也同样有大威德

，

能灭众生一切重障罪苦，消诸灾疾，所求如意之

功。因此，人们不仅铸像对尊胜佛母供奉外

，还

在火葬墓碑、墓幢上雕刻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和

元延佑元年1314年）《赵生忠墓碑

（》上所记

厥父赵坚生，母王氏，“

想其仪，思其德，志其

言，返报立幢刻尊胜佛母像中

，以求超生”。

［13］

得到很好的说明和印证。当然，白族尊信尊胜佛

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受阿叱力僧的影响叱力

。阿

僧人极力宣扬尊胜佛母陀罗尼者能灭一切重罪

，

得众人爱敬，命终之后能生于极乐园，并得大涅

槃，也能增长寿命，受殊胜快乐生之

，从此地往

后，即得往生种种微妙诸佛刹生奉阿

。因白族信

叱力教，阿叱力僧具有很高的威望知汉

，他们熟

文，通梵文，以神咒行法超生

，专行祈福消灾，

送死之事，墓碑、墓幢上的陀罗尼神咒和尊胜佛

母造像自然也应出自他们之手

。

从目前调查所知的有关尊胜佛母的资料来

看，尊胜佛母造像最初出现于大理国时期

，元、

明时期是白族信仰尊胜佛母的鼎盛时期

。从目前

考古发现来看，大理国时期的尊胜佛母造像除赵

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上的外，还有1984年大

理市玉局寺遗址出土1件铜鎏金造像剑川石

，

［14］

钟山石窟第8窟“阿央白”造像右侧有一线刻造

像，昆明地藏寺大理国经幢第七级上有砂石造

［15］

.. All Rights Rerved.

四川文物2014年第3期《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

像1尊，四川西昌市静安寺内一红砂石经幢上

［16］

有一浮雕造像此外在大理崇圣寺三塔南塔第二

，

［17］

层石雕像中，大理市博物馆碑林中《溪智墓碑》

［18］

上，腾冲来凤山发现的大理国方形墓幢等元以

［19］［20］

。

后发现的尊胜佛母造像就不胜枚举了。可以看

［21］

出国时期白族信奉的尊神佛母造像分布，有

，大理，

已经十分广泛，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上的四进一步对墓幢进行更深层次的挖掘和研究。

臂尊胜佛母像并不是一个特例，反映了当时白

它

族对尊胜佛母的信仰的普遍性。

四墓幢与大理国纪年研究

墓幢上的“元亨”纪年题记

，是研究大理国

纪年的珍贵实物资料，它对订正文献史料中有关

大理国的纪年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

。

有关大理国纪年，史书中虽有零散记载，但

错误遗漏甚多，对研究大理国的纪年带来很多困

难。因此，有明确纪年的实物资料显得弥足珍

贵。“元亨”纪年，过去仅据兴宝寺碑排至二年

为止。兴宝寺碑立于楚雄姚安，碑上有段智兴元

亨二年（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年）立题记

，。

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的发现，可将元亨纪年

下推出九年。在《滇载记

·段智兴传》中有载：

“以宋孝宗乾道八年立，

改元五，曰：利贞，盛

德，嘉会，元亨，安定

。”与《文献通考》引范

成大《桂海虞衡志》载乾道九年癸巳为利正

（贞）二年的记录相合，

但元亨改元在何年《滇

载记》中未提及。据王崧本

《南诏野史》“丁酉

改元元亨”，丁酉为淳熙四年，10按姚安兴宝寺

碑署元亨二年推算，元亨元年应为淳熙十二年

，

即1186年，明显与《南诏野史》记载的改元在

丁酉淳熙四年有出入，究竟元亨改元是何年

，赵

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的“元亨”纪年就是最有

力的补正实料。墓幢上

“元亨十一年”，据考为

宋宁宗庆元元年（1195年），以此推算，“元亨

元年”应是淳熙十二年1186年）。从而证实

（，

《南诏野史》中元亨改元的时间明显有误

。不仅

如此，我们还可结合《

南诏野史·段智兴传》中

记载的段智兴薨于庆元六年进一步推知

，“元

亨”之后的“安定”大约为宋庆元二年1196

（

年）至六年1200年）之间。可以说

（，墓幢上

“元亨”纪年，不仅订正了元亨纪年的确切年代

，

还补证了文献史料中关于大理国段智兴相关纪年

的真实性。

［22］

》浅析

五小结

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是迄今发现的最古的

一品大理国时期的火葬墓幢，及

它蕴含了有关大理

白族的火葬习俗、宗教信仰的历

、历史纪年等丰富

史文化信息，具有极高的历史研究价值待我们

摄影院杨伟林

注释院

［1］孙太初：《大理国彦贲赵兴明为亡母造尊胜墓幢跋

》，

文物》1960年第6期。《

［2］田怀清：《略论白族对尊胜佛母的信仰编

》，赵寅松主：

白族文化研究2005》，405页，民族出版社2006年。《

第，

［3］（唐）樊绰撰，向达校注：《蛮书》卷八《蛮夷风俗》，

第216页，中华书局1962年。

，

［4］黄承宗：《四川西昌三坡火葬墓调查记1983

》，《考古》

年第3期。

［5］李家瑞：《滇西白族火葬墓概况1960年第6

》，《文物》

期。

［6］杨益清：《大理市收集的四方大理国末期的碑刻》，《考

古》1987年第9期。

［7］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大理凤

市博物馆：《云南大理

仪镇大丰乐墓地发掘2001年第12期

》，《考古》。

［8］吕蕴祺：《腾冲火葬墓及重要遗物》，《云南文物》第23

期，1998年。

［9］同1］。

［

［10］丁珊：《保山市火葬习俗初探》，《保山师专学报》2008

年第4期。

［11］谢道辛：《大理地区佛教密宗梵文碑刻与白族的佛顶尊

胜信仰》，林超民等主编：《南诏大理历史文化国际学术讨论会论

文集》，421耀422页，民族出版社2006年。

第，

［12］同11］。

［

［13］周祜：《大理古碑研究》，第68页，云南民族出版社，

2002年。

［14］杨益清：《大理征集到一件大理国尊胜佛母造像

》，

云南文物》第35期，1993年。《

［15］李昆声主编：《南诏大理国雕刻绘画艺术99，云

》，图

南人民出版社、云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

，

［16］邱宣充、张瑛华等编著：《3

云南文物古迹大全》，第

页，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

，

［17］刘弘：《凉山佛教密宗石刻的初步研究》

》，《四川文物

1994年第4期。

［18］姜怀英、邱宣充：《大理崇圣寺三塔18，文物出

》，图

版社，1998年。

［19］大理市博物馆：《大理市收集到的四方大理国末期的碑

刻》，《1987年第9期。

考古》

［20］同8］。

［

［21］田怀清：《略论白族对尊胜佛母的信仰编

》，赵寅松主：

白族文化研究2005》，406耀409页《

第。

［22］同1］。

［

73

.. All Rights Rerved.